“殷素华!你这个疯子!不要……不要!”萧怜大喊着,惊恐地看着素华,因为此时素华已经派人去刑部叫了了天牢的女牢头。
“夫人。”女牢头对素华躬身,她的身后是上百种刑具,看的萧怜几欲窒息。
素华看到萧怜的目光此时空洞而又恐惧,她也捏准了她的弱点,知道对于萧怜来说,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变丑。
素华微微侧过头对女牢头道:“你说,像对待她这样的贱人,是用什么刑具为的好?”
女牢头俯身:“自然是刺字。”
“哦?刺字?可是在脸上用热铁块烙上一个奴字?”素华这句话虽然是对着女牢头说的,但是眼睛却一直看着萧怜。
果不其然,萧怜一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止不住地颤抖:“不要………不要!”
素华用眼神向女牢头示意了一下,女牢头会意地颔首,拿着热铁块朝萧怜走去:“这可由不得你!”
素华转过身,前脚刚刚踏出椒房殿的大门,身后便传来了萧怜歇斯底里的痛苦呐喊声。
“啊……”素华的心颤抖了一下,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身后的御林军吩咐道:“拖下去,打入天牢,一辈子都不能够放出来!”
身后,痛苦的哀鸣声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笑脸不断地谩骂声,夹杂着哭喊声:“殷素华!你不得好死!早晚有一天你会沦落到比我更惨的下场!你不得好死……”
素华咬紧了牙关,心底冰凉一片,。是啊,萧怜说的没错,她是不得好死,她趁着内乱改朝换代;她为了扶持新帝百般加害朝中稍微有点异常的文武百官;她垂帘听政,传闻中同丞相陆西丞有染……
这一条条在百姓眼里看来确凿的罪证,足以让素华死千次万次。
素华干笑了两声,向崇政殿走去。
崇政殿内的灯火一直亮着,有时候素华清晨起来,都会看到不远处的崇政殿内灯火通明。
她推门而入,看到早已在椅榻山熟睡的小皇帝,她的彻儿。
而陆西丞仍旧在伏案批阅奏折。
小皇子还小,连字都还没有认全,批阅奏折一事只能够交给代为摄政的陆西丞来做。以至于这三年来,陆西丞几乎每晚都是在崇政殿内度过的,连丞相府也很少回。
素华为了避免谣言四起,便鲜少同陆西丞走近,然而今日,她真的很想陆西丞。
她推门而入的时候,陆西丞正在批阅奏折,他抬头看到狼狈至此的素华,立刻放下了朱笔,走到素华的面前:“你怎么了?”
他眼底的关心和着急让素华的眼泪一下子流淌了下来,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腰际,将脸颊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此时的她不怕什么“与丞相有染”的谣言了,她只希望能够有一个肩膀。
素华头上的鲜血印在陆西丞的胸前,陆西丞蹙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知道素华不是轻易哭泣的人,这三年来,她从来不哭。
素华哽咽:“陆西丞,我累了。我不想要现在的一切了,我想离开……”
她抬头看着陆西丞,她是真的累了,她厌倦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更加厌倦了后宫里地明争暗斗。三年的时光,足以让她的心千疮百孔。
陆西丞脸色沉了沉,他抓住素华的肩膀,凝视素华的眼底尽是苦涩:“当年我劝你放手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今日这般局面?现在说累了,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