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过了自己的包袱放在一边,然后躺了下来,晚上更深露重,牢房里面又潮湿又阴暗,难怪连被子都是有些发霉了,可见这牢房的晚上不是太好过,沈冰凝缩了缩身子,她抱紧自己的胳膊,就这么缩成了一团的睡着了,而等她醒来时,身上还盖着被子,咦,她猛然的坐了起来,“容肖郁,容肖郁,你去哪里了,不会是失踪了吧?”
“我在这里,”容肖郁的平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深冰宁扭头一看,就见他又是坐在同一个角落里面,依旧是那张脸,那幅表情。
“吓死我了,”沈冰宁拍拍自己的胸口,突然的,她低下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怎么这么平的,这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啊,以前虽然脸不怎么样,可是最起码,有幅像样的身体,这个沈乔也太平了吧。
她又是抬头看了看头上的天窗,就见天似乎是亮了,而她也是睡不着了,要是在现代,她也是开始醒来,早上要做饭,要洗衣服,还要去上班,上完了班,又要做饭洗衣服,干家雾,每天都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几年如一日,现在突然不用上班了,她突然感觉睡不着,空虚了,寂寞了。
她又是转头看向牢房外面的火把,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做的,着了一夜还没灭掉,她抱过自己的包袱,从里面再拿出了一件衣服,然后一狠心,就将衣服给撕了。
又是嘶的一声,容肖郁转头不明白的望着她。
“冰宁,你如何又要撕衣服?”
“有用,”沈冰宁用力的撕着衣服,将衣服撕成了好几条,然后绑成了一根长的绳子,向有着火把的那面走去,她将绳子的两端固定在了外面,然后就过来抱被子,将这带血的被子挂在了上面,
可能没有多少温度,但是最起码晚上能保和一些吧,这霉味实在是太重了,还有血气,估计没多久,都可以挤出水来了。
这时她听到了牢房外面有脚步声音,她的耳朵都是跟着竖了起来,连忙的跑过去看,又是那个蹒跚的老狱卒,他的手里提着篮子,还是那身洗的发白的狱卒衣服,面无表情的将篮子放下,再慢慢的里面拿出了饭菜,再将昨天的空碗收了回去。
“喂……”沈冰宁将手伸到了牢房外面摇了摇。那人没反应。
她再摇了摇,还是没有。她回头,扁了一下嘴,“肖郁,你说,这个人他没得青光眼白内障什么的吧?”
容肖郁现在已经可以摸到了沈冰宁的几分性子,虽然不太明白她所说的那两种是什么回事,不过意思,他明白。
“他的眼睛是好着的,只是,不会理你。”
沈冰宁扯了一下嘴角,这都是请的什么人啊。她端起碗走了过去,像是昨天晚上一样,将一碗饭拨大半个给了另一个碗,然后将多的端给容肖郁吃。
“冰宁,你这样会饿。”
“不会,我吃的少,正在减肥,”沈冰宁已经坐在一边吃了起来,你还是快吃吧,一就就凉了,虽然说,本来就没有多少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