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儿被桓真一番话弄的,脸色一会白,一会青,一会红的,万紫千红的变化很是奇妙。她从桓真的话中听出了知音之意,可见桓真琴艺高绝,可是这样一个知音,被她一番炫耀居高临下的琴艺给侮辱了,对方身份高贵,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要求对方弹琴演乐,此等作为实在高傲。妙儿知道自个有错了,可是她被人捧坏了,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放肆的行为,不过那些男人都顺着她,赞她清高不熟,反而是这位知音,对她有指责之意。眼眶发红,她觉得委屈,自己是无意的,谁让另外一个公子,只当她是玩物一般,她心中难免怨怼。越想越是委屈,眼泪这就掉下来了。
桓真没想过自己一番话会把一个女人惹哭了,不由的身子一僵,方才自己说话重了吗?他是最难以承受女人眼泪的类型。
“难道真说错了,你委屈给谁看。”宗纵不由更不爽了,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委屈了,这种地方,女人本来就是卖笑的,竟然还敢给客人脸色看了。对于这个花馆,宗纵很失望,决定以后不来了。当然这个女的也别想好过,花馆中的手段,宗纵还是知道一些的。只要他跟老鸨说一下不满意,肯出价让老鸨出手,老鸨绝对不会在乎一个头牌的。这个花馆的头牌,可一直不是同一个人的。
“扫兴。”妙儿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宗纵却不为所动,“今日是我没招待好,真,我们走吧。”宗纵可没兴趣留下来看一个女人哭,想让他安慰服软,更是不可能。
“可..”桓真有些迟疑,把人惹哭了,就直接走了,不好吧。
“可什么,走了。”宗纵一把拉起桓真,桓真一时半会也忘了挣脱,被宗纵拉了起来,跟着宗纵一起走,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能怎么样。
“公子...”妙儿也有了反应,急忙站了起来,竟然遇到了知音,妙儿心中有所不舍,不愿桓真就此离开,赶紧起来道歉,结果脚下一个没注意,碰撞了桌角,不小心摔倒了,衣袖扫过桌上,桌上的一些小东西,被扫落在了地上,发出碰撞的脆声。
而就在此时,雅间包厢的门被人没礼貌的推开了,“妙儿姑娘...”是一个笑容满面的青年公子,长相说不上有多么出众,勉强英俊,衣着华丽,表情倨傲,一看就知道背景很厚。桓真和宗纵都是经历过沙场的,一看就知道,这是没有经历战场的公子少爷,那种虚华的姿态,只有中庭出生的权贵才有。
青年公子才叫了一声,就看到妙儿丢落在地上,一脸泪痕的样子,立刻脸色一沉,看着房间里唯二有嫌疑的男人。妙儿这样的女子,本来就很有吸引力,有些追求者也不足为怪,其中不乏为妙儿神魂颠倒的,年轻人吗,总有这么一段被异性迷惑到没有理智的阶段,这位青年公子也正是这段时期。
出生富贵中庭,也见过不少美丽女子,但是偏偏妙儿吸引了他,他将妙儿当做禁脔一般,不让人碰触,又怕唐突了佳人,在妙儿面前小心翼翼的,私底下,特别嘱咐过老鸨,不准妙儿接其他的客人。没想到他今天,就听到老鸨说让妙儿接待客人。心下自然不爽,不过勉强还记得,能够让老鸨违背他意的,应该是不凡的客人,推门的动作还算轻,也想着和对方交个碰头也可以。只要不动妙儿,什么都好说。
同样的,这位青年公子是绝对猜不到桓真和宗纵的真实身份,依着在中庭的身后背景,谁不给他几分薄面。所以进来的时候,还算有点规矩,可是当看到妙儿的姿态和泪水,身为男子,看到爱慕的女子这样,心中的火气能不燃,血性能够不起吗?自然是不可能。
“你们竟然敢欺负妙儿姑娘!”青年公子脸上的风度已经保持不住,怎么也得给自己女人撑腰。
“欺负,区区一个花馆女子,本来就是让人欺负的。”说这话的绝对不会是桓真,而是宗纵,他此刻倒是觉得有趣了,没想到还有人会为这个女的出头,他正好有火气呢,对方自己找打,他又何必客气。说话自然是不会客气。
“大胆,来,给我打。”身为大家出生,身边总会戴三四个打手,这座花馆虽然背景深厚,这位公子也不差,害怕这位公子在这里出什么乱子,也就默许了带保镖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