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员见杨冲锋等人不说话,就一个人在那里辩驳,也看出一些名堂来,对另两名警员说,“还不将人铐走?”
带到分局去和铐走那是两回事,金武本来站在后面,见警员向杨冲锋走过来,当下站到前面来。不会让人将杨冲锋铐走,周善琨见了,站过来,说,“你们是怎么办案的?这位是江北省杨副省长。”说着站到杨冲锋前面挡着,听到这一名头,警员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一省的副省长可不是普通人,及时进到分局里,谁还敢对他怎么样?在京城,处级、厅级干部确实随处碰见,但副部级的高官,依旧是稀缺人物,他们的事情分局自然无法处理。为首的警员可能是分局的小领导,看着杨冲锋有些犹豫,不知周善琨说的是真是假。而真与假之间,相差太大。对他说来或许惹出大麻烦,或许闹出大笑话。
“杨省长?”那警员说,见杨冲锋等人坦然的样子,确实不像冒充。只是杨冲锋未免太年轻了,副省长好歹也该有五十几岁吧,面前这人看去最多四十来岁。要说不信,他在京城干这一行,眼睛也毒,能够一眼看出真假,除非对方是老谋深算的老骗子。
酒店经理也往杨冲锋身边靠,似乎也要过来拦阻杨冲锋给人带走,分局在这边,自然知道酒店的背景,平时,对酒店也多有维护之意。从大堂经理的表情看,判断这人是知道杨冲锋的底细的,依据这一点,觉得面前这人的身份或许是真的。
陈东兴和卫宜先也是惊住了,副省长?哪是他们能够招惹得起的,但这时想走都难了。而那女子看向杨冲锋更是捂住了嘴巴,当初在火车上自己那态度,还骂了对方,要早知道对方的身份,自己有这样的奇遇会不会发生点什么?
警员见遇上这样的情况,自然不能将人铐走,否则,不仅可能将自己的职务丢掉,甚至有可能将身上那身老虎皮都丢掉。随机一转,问卫宜先等人双方能不能进行调解。
陈东兴见是这样的情况,知道这一次有可能要破费了,这车本来是借来开着过瘾的,这下要修车可亏大了。卫宜先到车站来接那女人,想显摆一番才借车,之后想讨女人欢心才到酒店来吃饭,不想出这样的事来。
这种车修要费不少钱不说,还要给车主一些损失,折算下来十万都不够。
但今天遇上这种棘手的事,却不是胡乱逞能可以解决的。卫宜先暗想自己先退一步,打人和赔对方的车要不了多少钱,等事情过去后,那个副省长回去了,再找其他的人,这台车总不会找不到。另外,也可先问问背后的人,看能不能帮找回这口气。
陈副主任不知道领导的意思,但私下调解比立案对自己不和领导都更有利,自然乐意。但他不好表态,看着周善琨想从头哪里得到一些信息。杨冲锋见对方这样态度,分局这边有意弥合对周善琨点点头。陈副主任见了,表示愿意接受私下调解。
酒店提出请分局看停车场的监控录像,分局虽不想看,也不好拒绝。看过后,自然明白双方冲突的原因。陈东兴等人也明白自己亏理,分局要收费谈出条件来。陈副主任看着杨冲锋,见他不肯表示,说,修车的钱和司机被打的医药费用。对卫宜先等人也不多要。
对方也同意了,答应给钱。在酒店里进行转账,两清。分局见事情处理过后,便撤队离开,至于接下来会不会还有事情,他们自然不会多事去理会。一个副省长表面上确实很强,但到京城来,他们分局惹不起,并不是其他人也惹不起。江北省驻京办在京城还要继续工作,今后会不会给找麻烦,那都是另说了。
从酒店出来,车载着陈副主任、周善琨等回驻京办的酒店。杨冲锋和金武则不走,到极点里弄一台车独自走开,明天再跟周善琨等汇合参加讨论会。
周善琨等人走后,金武也不说什么,杨冲锋让他开车过来,两人离开酒店。周善琨等人先走,在路上,陈副主任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对方的底细没有弄清楚,之前听口气可不小。只是,这些事情跟周善琨不好说。副省长已经将事情摆平,今后再有什么事,哪还能在麻烦副省长?司机将周善琨等人送到酒店后去修车,明天还要用车接送领导。
回到驻京办,陈副主任心里更矛盾,今天发生的事情要不要更主任汇报,还真难选择。
卫宜先和陈东兴等人开车走,也不在银河天集团连锁酒店里吃饭了,饿着肚子,又心疼钱。陈东兴见后面看不到酒店的影子,肚里那口气憋不住,狠狠地“呸”一声,说,“老大,今天就这样吃瘪?这口气可不好咽下。分局那些软蛋听对方是副省长就怕了,我们有什么好怕的?江北省就不会有事求道你家老头子手里?到时候卡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