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卡车刚过,黑色桑塔纳准备往前走去,免得耽搁后面的车。谁想前面挡车的横杆突然降下来,桑塔纳恰好碰到横杆,虽没有将横杆推断也没有变形,但警报声却响起来了。车主忙往后退一些,警报声并没有停下。
岗亭里穿着协警服装的一个年轻人出来,头发染了一些,黄一绺。手里拿着一根钢筋,对着桑塔纳车头挥舞着砸下。
“啪”的一声巨响,整个桑塔纳似乎都震动起来,车头的车盖一条长长的痕迹显得丑。那人被没为这一下砸得干脆利索而收手,随即扬起钢筋往车钱挡风玻璃砸下。砸到落点不在司机这边,而是往副教授坐处砸。或许是为副驾驶座那边玻璃即使砸坏,也不会影响司机开车。
只是,副驾驶座作者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先前已经给惊吓得不敢叫也不敢动,这一下砸下来,车玻璃虽没有垮塌下来,但蛛状的裂痕从落点散开,非常吓人。女人尖叫一声从车里窜出,到车下还在惊叫,浑身发抖。司机也害怕得不知所措,见女人冲到车外,心里更是担心,怕外面的人将钢管砸在他身上。
忙开门朝女人跑去,要将女人先拉住。那染发男子见车里两人出来,竟然不顾他这边而往后跑。当下更怒,将手中的钢筋在车上又砸了一下,当下拔腿朝两人追去。
周围没有行人,但车里的司机和车里的人都看着这一幕,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就在桑塔纳之后有一台客车,里面有三十来人,其中三个人没穿制服,却是从省厅里下来查案的警员。省厅刑侦一个科长带着两人准备到平江县去先走一走,之前,得知开车进平江县的麻烦,又想不惊动平江县的人到县里先看看,便便服前来。
谁想见到这一幕。
科长杜勇等人见到砸车还能够忍住,但见那年轻人挥着钢筋追赶那两人,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但不管如何,见到有人即将行凶,此时,也不再现着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客运车是中巴车,旧式的那种。车窗可推开,小曹坐在科长身边,见科长急了,当下从车窗一下子越到车下。杜勇也跟着往下跳,警员老陈见两人下车,急忙跟市里联系。
预料接下来会有冲突发生,打通电话后,老陈将这边的情况简单说明。省厅的领导会派人过来增援。
那人追着桑塔纳车主,没有发力地追,而是故意放慢自己的动作,就是要让前后所有的司机和车里的人都看到这一幕,今后,才不会有人敢冲关。今天这车虽不是故意冲关,但砸车示警后,车里的人态度不好,才让他觉得丢脸。也才要这样慢慢地逼过去,让其他人记得关卡的威严!
跑动的两人先前还不注意,难道主要是要追那女人,怕她的惊叫让关卡的人给惹怒了。砸车不过花点钱修一修,又不是主要部件。但热恼关卡的人,就算将车丢进垃圾堆去,都不得解脱。如果将关卡的人惹怒,会不会连人都一起给砸了?
眼看要抓着女人了,女人这时或许也清醒过来,之前在车里的惊怕冲淡了些,想起是在关卡,自己这样肯定不行。回头见自家男人跑过来,总算有点安全感。男女两人抱住时,男人正准备将女人拉回车里,从这里到县城至少还有二十公里,中途有三道卡子。这一关没有处理好,接下去还会给缠住没法解开。
男人要回到车里去,还得跟关卡求情,自己好些天没有出来,不知道小车也要检查才能过关。确实不是故意,出这样的事自然认罚。
“怎么不跑了?有本事跑回县里,要不,跑出华英市去。才叫狠。***,你再跑啊。你给老子跑啊——”那染发的年轻扬着手里的钢筋,一步步地往两人走去。
两人这时回头才见到逼迫过来的年轻人,见年轻人脸上狰狞的样子,才知道是在说他们,男人当即想到是怎么回事,说,“大哥大哥,您消消气,都怪我,都怪我。是我不好,啊,大哥就原谅这一回、原谅这一回吧。”男人软声相求,却将女人放在自己身后。
“知道错了?呸,我看是有车就忘记规矩了吧。***,这时候来说好话,迟了。”年轻说着扬起手中的钢筋,往男人身上砸去。“不开开红,都记不得规矩了。敢冲关、敢跑路了。”
“住手!”背后一声大喝,年轻已经砸了一下,男人的腰似乎给砸得更弯了些。
那年轻根本不在意有人呼喝,抬起钢筋再砸一下,男人的额头给叩了下,鲜血便流出来,沿着眉头往下,流进眼帘。男人却不敢动,也不敢擦。
“住手!再不住手我开枪了。”
“有种你开枪啊。”年轻人将手里的钢筋再次扬起来,男人后面的女人这时发疯似的从后面绕到前面来,两手往上举,准备抓住那将要砸下的钢筋。年轻人对这些变化看在眼里,当即一脚,踹在女人腰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