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秋——”
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李沅衣感觉身上越来越冷,所有的力气像是快被抽干一样,好累,好想睡一会……
想着想着,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徐宅。
徐卉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不自觉想起下午在哥哥书房,偷听到的那通电话——
“哈,爷就想让唐亦廷多戴几顶绿帽子。”
“爷玩过那么多女人,还真没见过如此清新淡雅的!”
“一切依计行事,今晚,她就是爷的女人了。”
徐卉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唐亦廷不就是星际集团总裁么?似乎跟衣姐也走得挺近的。他的女人,清新淡雅……
难道,是衣姐?
徐卉暖一个激灵爬了起来,看看手机,已经十二点多了,她有些不安,几乎不作思考,就拨起了李沅衣的电话,谁知道,却传来关机的声音。
她心里益发不安,要知道她哥哥徐岳,一向风流成性,只要看上谁,势必会得到,衣姐那么完美,是男人都会垂涎,何况是哥哥呢?
怎么办?怎么办?
徐卉暖咬着唇瓣在卧室里来回踱步,生怕李沅衣真的落入哥哥手中,那可真完蛋了!
想到这,她急忙拨起徐岳的电话,对方却在通话中,连续拨打了几个,一直占线。
徐卉暖咬着牙思索了一下,最后打电话给了徐岳的司机。
这时候,司机正在开车,见是自家小姐打电话过来,不敢怠慢,急忙恭敬接起——
“小姐,您有何吩咐?”
“我哥哥呢?他在哪?我有事找他。”徐卉暖的声音,很着急。
“少爷正在讲电话,小姐若是不急的话,可以稍后再打来。”
“你在开车?”徐卉暖很耳尖听到了引擎发动的声音,试探着问,“是要回徐宅吗?我哥哥是不是刚刚才从别墅出来呀?”
徐卉暖所说的别墅,就是徐岳自家的产业,也是他经常金屋藏娇的地方。
“是的,小姐!”
“好的,了解。我就是关心我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没事了。再见。”
挂了电话,徐卉暖不敢怠慢,拿起一件外套穿上,就偷偷下楼,离开。
一路狂奔,硬生生将二十分钟的路程,压缩成了十分钟。徐卉暖到那的时候,见别墅里面漆黑一片,只有三楼还亮着微弱的灯光,或许,衣姐就关在那吧?
不知道她有没有被……
想到这,徐卉暖眼神一黯,不自觉攥紧了拳头,若是衣姐出了事,她发誓,一定不会认徐岳这个哥哥!
没有别墅的钥匙,徐卉暖只好从侧边,攀爬着水管上去。幸好读警校时,有经过攀爬的特训,三层楼高的小洋房,还为难不了她。
很快地,她就顺利越过窗户,上了走廊。
屋里一片寂静,生怕被发现,徐卉暖下意识放轻了脚步。一路畅通走到了拐角处,却意外发现哥哥的心腹雄鹰,就守在最左边那间房的门口,看来,衣姐真的被关在里面了。
心,倏地一沉,她不自觉粗喘一口气——
“谁?”
机警的雄鹰,耳尖听到微弱的声响,马上吆喝出声。
徐卉暖一阵心惊,急忙将身子缩在柱子后面,连呼吸都不敢。
雄鹰一双厉目扫视四周,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很快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像一尊门神。
徐卉暖见状,心都凉了。
她深知雄鹰是那种特别忠于职守,防心又很重的人,看样子,走正门是不行了。
月黑风高。
一辆名贵的跑车,停在某漆黑一片的小洋房前面,唐亦廷倚着车门,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抹不安。
从纽约回来后,他就直接驱车到这,又像以往那样,攀爬着去了三楼某个房间,却不见佳人芳踪。
电话关机,人不在家里,死丫头究竟哪去了?
派出去的人,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唐亦廷抿唇,眼底的忧虑,更甚了。
别墅房间里。
“衣姐,醒醒啊,衣姐——”
迷迷糊糊中,李沅衣感觉到,似乎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呼唤着,声音柔软中带着点焦虑,好熟悉哪!
她想睁眼,可惜眼皮却依然很沉,使足了劲,都睁不开。
“衣姐,衣姐——”
一双温暖的手,用力摇了摇她的肩膀,见她仍是不醒,对方狠下心,掐了掐她的人中。
李沅衣这才悠悠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靓丽的脸。她心里有些压抑,很快就被一抹浓浓的惊喜包围着,娇唇蠕动,发出的声音,却是无比沙哑——
“小暖——”
“衣姐,呜呜,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徐卉暖激动地抱着她,喜极而泣。
刚刚进来的时候,见她衣着完好,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可一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真的将衣姐抓来,徐卉暖心里,就充满了浓浓的愧疚感。
“你怎么会来这?”
李沅衣看着她,话里既是好奇,又泛着一丝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