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是弹得很不好。”伊丽莎白笑了一下,回答道。
“所有的年轻小姐们都是这么多才多艺!”彬格莱先生愉快地接过伊丽莎白的话头,说道,“她们唱歌,绘画,跳舞,会说法语和德语,会刺绣,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多才多艺这个词已经被用滥了,”达西先生冷冷地说,“在我认识的人中最多只有六位能称得上是多才多艺。”
这个时候伊丽莎白的注意力已经被几人的谈话吸引了过去,说道:“那您一定对这个相当了解!”
“当然!”达西先生忠实的拥护者彬格莱小姐叫开了,“如果一位女士没有内在的气质,在走路姿态,谈吐声调,穿衣技巧以及言辞技巧方面没有一定的教养,那她可称不上是多才多艺的。”
“这样之后她还得加上点真才实学。”达西先生补充到,“就是以博览群书来提升思想。”
“怪不得您只认识不超过六个多才多艺的女士了,”伊丽莎白说道,“我甚至怀疑是否真有这样的一个人。”
简从书中抬起头来,笑着看自己的妹妹说这句俏皮话。
“你对同性的评价太苛刻了,伊丽莎白小姐。”彬格莱小姐说道,“班纳特小姐,你怎么看?”
简对无辜中枪特别无奈,她将书合上放在膝头,想了想,说:“如果我真的碰到了这样一位女士我才敢做出评论。”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想起了自己从前的家庭教师,现在的韦斯顿夫人,但是看彬格莱小姐和赫斯特夫人已经开始宣称起自己认识很多这样的人,而且都是出身高贵、多才多艺的,表示两位班纳特小姐是因为“入世未深”才有这样的偏见时,她打算这件事还是按下不说的好。
彬格莱小姐和赫斯特夫人继续争论到赫斯特先生叫她们好好打牌,不要漫不经心的才住嘴,一场争论就这样结束了。没多久,伊丽莎白就陪同着简上楼休息去了。
“既然我已经好了,是时候该和彬格莱先生道别了,丽兹。”简对伊丽莎白这么说,“我们已经在这里留得太久了。”
伊丽莎白也觉得留在尼日斐花园有些久了。
“但是你还有一些咳嗽啊,简。”伊丽莎白担忧地说,“这个时候回家好吗?”
“我想让我在自己的家里养病我会好得更快一点的。”简笑着说。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伊丽莎白妥协道。
于是简第二天一早就给班纳特夫人写信,请她当天就派车子过来接她们。可是班纳特夫人万般不情愿,推说直到下周二,家里都空不出马来拉马车。简无奈下只好向彬格莱先生辞行,顺便借一辆马车。
彬格莱先生听说简要回去了自然是百般挽留。
“班纳特小姐,您还没有全好呢!请安安心心留在尼日斐把病养好了再走吧。”他说。
但是简的态度很坚决,所以彬格莱先生只能妥协道:“那也不用这么急着走吧,我再让人叫琼斯先生过来看看,如果琼斯先生同意,那我就安排后天的马车,送你们回朗博恩?”
“再好不过了。”简答道。
随着两位班纳特小姐离开在即,她们和两位彬格莱小姐的友情也有了升温。彬格莱小姐虽然很介意达西先生对待简的奇妙的态度,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简是一个很好的相处对象。
简给班纳特府上去了一封信,表示自己已经大好,后天就可以回家,自然引得几个思念姐姐的班纳特小姐雀跃不已,班纳特先生也很高兴,他虽然也疼爱几个小女儿,但是两个大女儿不在家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唯一不太高兴的就是班纳特夫人了,她一面对简没什么事了感到安心,一面又觉得简在还没完全养好病的时候就想着回家真是太不知好歹了——明明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在尼日斐花园多住些时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