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待查询的货号
菲菲洗好了牌,又发下来一圈。我翻开一看,是59不同花,烂到家了,直接弃了,不料这一圈所有人都弃了,大盲注收了10块钱的小盲……
接下来是十来圈波澜不惊的牌局,几乎没有超过500的彩池。场面略显沉闷,因为弃牌率太高且菲菲发牌也快,我忽然发觉如果一直是这样的情况持续下去,那么唯一的受益人只有一个:就是三条。我们五个人在桌上,如果每一局都只打出来200-500的彩池(200-500的彩池通常意味着在翻牌圈就结束战斗了), 那么一定时间以后,盈利的就只有开场子抽水的人了。抽水会严重消耗盈利,这一点谁都知道,但一般的玩家不会在意,而在我后来去了几趟澳门后才发现,遍布职业玩家的澳门对抽水问题是极其敏感的,最主要的表现形式就是,一旦一桌玩家小于等于四人,大家立刻就停止游戏,等待更多玩家的加入——只有更多的玩家才能平衡抽水所带来的损耗。
又一圈牌发下来,我看了手里的牌,同花的45。只可惜我在小盲位,不过这牌还凑合,只要代价不是大得离谱,这样的起手牌还是应该进彩池看看翻牌的。
枪口位大洒水哥投了100的筹码,大飞哥……又加到了200,见大飞哥这么一加,我心里一抽,心想估计我这同花45是进不去池子了,除非庄位的相信哥跟注200,这样才能构成一个更合适入池的赔率。
我瞥了一眼相信哥,他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一只手数了200的筹码甩到了池子里,他跟了。
不错,大伟能不能跟不知道,洒水哥肯定是会跟的,那么这样一来底池赔率就很可观,我可以混进去看一眼翻牌,于是我也扔进了200的筹码。
大盲位的大伟撇了撇嘴,把手里的牌扔进了彩池,他弃了。洒水哥不出意外的跟了。
翻牌9tq彩虹面,我看了这牌,就知道我的200算是白扔了,他们三个人20bb都能进来,极有可能是ak,aq或者**,qq之类的强起手牌——甚至aa也有可能。我拿着45在小盲位这样的位置,不加肯定会面临他们后来的加注,而一旦加注,面临的则极有可能是他们更大的加注,而且因为三个人在我后面,我就算咋呼能吓走一个,也吓不走三个。
想到这里,我的气场顿时一弱:“我弃了~”说罢把手牌扔进了池子。
“你这就弃了?”大伟疑惑地问着我。
“啥也没碰着,我就不在这装了。”我咕哝了一句。
“我看看你啥牌?”大伟说着伸手抓过我扔出去的牌,翻看了一眼。对比了牌面之后,大伟有些揶揄地对我说:“你打的真**弱,这牌有追,你竟然弃了。”
大伟说的“有追”,算是一句本土化的德州扑克术语,意思就是说,起手牌在接下来的牌圈还有提升牌力的可能。听了大伟这句话我又审视了一下翻牌圈的三张牌,难道大伟说的“有追”是说我还可能买到后门花?
我摇了摇头:“那概率太低了,再说我得花多少钱才能看到转牌啊。”
“不多,300就够。”洒水哥接了我的话,扔出了300的筹码。
“再加300。”大飞哥说着又往池子里扔了600的筹码。而坐在大飞哥下家的相信哥,在半秒之内就点清了600的筹码,跟了进来。
两个人都跟进来了,洒水哥显然有些意外,他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跟这一注,于是又往彩池里扔了300。
瞬间,彩池便急剧膨胀到了2400。
菲菲把洒水哥的筹码划拉进彩池,略微清点了一下,说:“底池2400,发牌了。”说完敲了敲桌子,推掉一张销牌,发下了转牌——一张红桃a。这样面上成了超级彩虹面,也就是发下来的四张牌花色全都不同,那么听后门花的人肯定是听不到了。不过看这牌面,我倒是倾向于认为洒水哥或者大飞哥拿着jk听两头顺,相信哥么,可能是aq?
因为我已经弃牌,所以第一个说话的人变成了洒水哥,洒水哥见了牌面,略一沉吟,甩出1000的筹码,说:“哈夫泡儿特。”
大飞哥看了洒水哥一眼:“半pot是1200,你就打一千也不够一半啊,你的数学学的啥**玩意儿啊?”
洒水哥嘿嘿一笑:“四舍五入,差不多吧。你跟不跟?”
“跟了,必须地。”大飞哥说着也扔了1000的筹码进池。
“我all in了。剩……890码。”庄位的相信哥不假思索。
我这才注意到相信哥原来已经没多少码了,刚才被大伟清了一手,剩下的码不到两千,两圈下来,码已打光,不过他all in 之后,彩池已经足够大了——足有5000多的。
这种情况下全下,几乎是没有诈唬的可能了。如果这样还诈唬,那就只能用傻逼来解释了。那么,难道相信哥才是有jk的那个人?
菲菲分好边池,发下了河牌——河牌是一张草花4。对比这样的牌面和之前的下注,这张草花4,基本等同于空气,应该不会对他们三个人手里的牌力有任何影响。
“all in。”不知道为什么一张4就能让洒水哥忽然有all in 的勇气。但话说回来,洒水哥的筹码也不多,说是全下,但扔出去的筹码量也只有四分之一彩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