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军家里有客人,这个客人还是一个熟人,就是故宫里曾经见过,故意质问她汝窑小碗的两个老者之一,也是把谭玉林给孔青留信的那块玉简当做佩玉的那位老人。
“哎哟,这不是小友吗?文军那,这是你家亲戚?”老者一眼就认出云楠了,都没等云楠叫人,先喜笑颜开了,转过头看向张文军,要是他家亲戚,刚好能帮着介绍介绍这丫头的师父,听说人是不在了,可有些名头也能瞻仰一番不是。
“楠楠回来了,这拿的什么啊?刘叔,你认识我这学生?”张文军看云楠吃力的抱着一个大兜子,有些惊讶也有些好奇,先问了一句,才回了那老者的话。
“什么?!你的学生?不能吧!这孩子明明说她师父……”刘姓老者看看张文军,再看看云楠,以为云楠是唬弄他们,不禁有些恼怒,也有些尴尬。
“是学生,但是不是师父,是老师,我教她一些文化方面的。”老者说的糊涂,张文军却听懂了,连忙摆手说明一句,他早就猜到小丫头背后有高人,不然怎么才六七岁能懂那么多。
“哦,那是我错怪她了,小友,对不住啊,人老了就容易冲动。”刘姓老者倒也坦然,知错马上就认错。
“没事儿的,刘爷爷别放在心上,您也是不了解情况么,老师快接我一下啊,要是拿不动撒了,你肯定得心疼吐了。”云楠跟张文军的相处就是个贫,关键是张文军还真就吃这套,每次看到云楠嬉皮笑脸的跟自己耍赖,就乐得不行,他因为经历有些古板和严肃,一般人都不太敢接近他,偏偏云楠乖巧听话又特别有趣,倒是成全了他含饴弄孙的心思。
“什么好东西,还心疼吐了,怎么不说我心疼哭了。”张文军一边笑一边接了一把,这才发觉还挺沉,立马就心疼了,手上微微使劲儿,一点水边透过布兜子洒了些许,将深色的布兜子染湿了大半。
知道里面有水,张文军放在桌面的东西便小心不少,等掀开布兜子,顿时愣住了,片刻之后,又惊喜的笑了,回过头,虚点着云楠的脑瓜子,说不出一句话来。
“嘿嘿,喜欢吧?要是不小心摔了,你是不是得心疼的吐血?可不就是吐了么。”云楠摇头晃脑跟张文军表功,顺便调侃他。
这老头这辈子受了不少罪,也没忘了一个雅字,偏偏最雅的兰竹,一个叫世人给捧得有点虚高,另一个在北方实在养不好,而且这院子也不合适,所以云楠送得这两盆碗莲百分之两百的合他的心。
“这是,金线莲?!”一声惊叹打破了师生两个的和乐融融,引得惊喜的半天没说出话的张文军,和一直再拿话逗自己老师的云楠都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