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年只淡淡说道:“清荷,你戴着便好,你刨雪挖泥,手容易被冻伤。
见清荷过来,微笑安慰道:“水碧近来爱一惊一乍,你们且可不要学了她去。”
清荷,清月俯身行礼,“能侍奉如此体贴奴婢的主子,是奴婢清荷和清月的三世能修来的福气,清荷,清月自当全心全意为主子而为。”
楚瑾年斜睨水碧,见她眼角开笑,知她是明白了楚瑾年的心意。楚瑾年微笑欲道,背后便响起了清朗温润的男子声音,“在下今日何其之幸,能在此白雪皑皑的静山中识的两位女中关云。”
玉润清朗,轮廓收敛,剑眉霸气天成,不似普通男子,一身紫色玄藏云中山图浸泡,贵气浑然天成。楚瑾年扭扭头只稍稍看了一眼,便起身立与一旁。
男子半恭行礼,歉意而道:“在下刚从此处山顶下来,便见到两位女中关云长真心表忠,一时未能教训了口舌,趁了口舌之快,望四位姑娘见谅。惊扰了。”
男子欲用书生酸腐口气遮掩身份,楚瑾年亦不拆破,徐徐回道:“无妨。家中两个小妹,爱与我玩笑,还望公子莫记了心去,只当是过眼云烟,一处风景罢了。”
“过眼云烟,一处风景?!”男子似在思索,继而抬起眸子打量楚瑾年,温和爽朗的笑声响彻了山谷,“我叫陈阳,并非是玉瑾国人,姑娘想必是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身份,我亦不多做解释。来玉瑾国,是想找寻失散多年的胞弟。闻得玉瑾国寺庙闻签必灵,便来一试。却不想赶上了玉瑾的腊八节。陈阳实属是个幸运儿。”说完,便见楚瑾年身后的腊梅枝,非我玉瑾国子民,听说过玉瑾国,想必是知晓玉瑾国腊八节一日,女子的腊梅枝不可乱动,可自称是陈阳的男子似乎并不知晓。
徐徐自顾而朝清月和清荷栽种好的腊梅枝而去。楚瑾年屏住呼吸,可不要解开了她的那一支,虽说传说是美好的,楚瑾年也不信了腊梅枝还真能如传说般,给女子带来一位美好,能携手一生,白首不相离的男子。
可男子身上收敛的霸气此时自然流出,清月都退了几步,白白让男子一手就拔了楚瑾年的腊梅枝。赞赏说道:“这腊梅枝上的红丝线缠得如此精妙,当属是个才女,若是不懂算术周天,百结也不会环环相扣。”
他竟然懂她的千缠百结。楚瑾年心底一阵波动,暗暗压住好奇的心思,只当是做旁人,淡淡说道:“公子,那不过是普通的丝线结罢了,公子如此鲁莽,拔了我们四人寄托了念想的梅枝,可是做的欠妥。”
楚瑾年语中愠怒,陈阳皱眉,却也不说话,,只仔仔细细专心看腊梅枝上的千缠百结,颔首沉思,剑眉微蹙,见此状,楚瑾年心底越是不安,若是被解了这千缠百结,她该作何想,女儿家再能不顾及传统,总也抵不过美好传说的吸引,若她心波微动,她嫁与南漠国,又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