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可是皇子啊,您还有太后,还有皇上,还有很多很多尊敬爱戴您的仆人,怎么说只有花儿?”花潋滟奶声奶气地利用这自己幼小这一点不断在拓跋文宇的心口撒盐。拓跋曜看着奏折,这是最后一本,他身旁堆着如高山般的批改好的那些。
似乎一切都与平时一样,又似乎与平时完全不同。
因为年轻而俊美的皇帝忽然抬头问了老太监一个问题:“李自海,朕一直没有立皇后,你也很担心吧?”
“是,老奴斗胆,先太后生下您时,您只有不大的一点,如今,早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真龙,老奴迟迟不肯到地下见先太后,只是因为还没有亲手抱过小皇孙。老奴怕到了地下,见到先太后,她要是问起皇孙长什么样,老奴又该怎么回答呢?”
拓跋曜批好最后一份折子,冰蓝的眸子里露出怀念的神情:“朕还记得母后的样子,他是朕见过最聪明最尊贵的女子,但是也是最不快乐的女子。朕看着她被那些争宠的妃嫔陷害,看着她因为尔虞我诈而日渐消瘦,有时候父皇不来,她一个人孤守到天明。”
拓跋曜的重瞳更加深邃深沉:“所以,朕曾经发下誓言,这世上,只有一名女子可以成为朕的妻子,当有一日,朕找到了她,就将遣散后宫,只认她一人为朕的女人,并且,朕要她最这世界上最尊荣,最幸福的女人。”
“老奴知道,所以皇上才甚少涉足后宫,甚至没有立下皇后,是因为皇上一直在选择那个足以与您匹配的女子。”李自海回答道。
“不仅仅要足以配上朕,还要让朕的臣民最爱戴的那个女人,而不是想慈安宫里的那个邪恶的女人一般……你们可知道,如果皇帝枕边人心存邪念,受苦的可是千千万万的百姓。”拓跋曜冰蓝的眸子里露出厌恶的神情,冰冷的眸光淡淡掀起,看向西边的方向,那里住着他的后母,如今的孝淑太后。
容如和李自海走出来时,不由得叹了口气:“如果凤栖不是跟凰云有深仇大恨的话,凤栖的公主倒是皇后的最佳人选。”
李自海摇头:“你也说了如果,以凤栖和凰云这血海深仇,他们相见,也只能一方杀死另外一方,最后留下一个活在世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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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潋滟乖巧地坐在马车里,看着失魂落魄的拓跋文宇,他原本清亮的眸子,此时黯淡地微垂着。
她撇了撇小嘴,抱歉,拓跋家的人,她可不想管。
“大哥哥你怎么了?”明知道拓跋文宇是被尤勇刺激到了,花潋滟却装糊涂,只见她撅着小嘴,一脸关切地看着拓跋文宇。
拓跋文宇那孤寂失落的心里莫名一暖,奇怪,每当他感到周围一片黑暗的时候,这张小脸就如风中的烛火,为他带来美丽稚弱的光明。
他感到冰冷的内心和身体都慢慢暖和了起来,忍不住将花潋滟一把搂过来抱在怀里,还留恋地蹭了蹭:“花儿,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现在只剩下你了!!!”
“大哥哥你可是皇子啊,您还有太后,还有皇上,还有很多很多尊敬爱戴您的仆人,怎么说只有花儿?”花潋滟奶声奶气地利用这自己幼小这一点不断在拓跋文宇的心口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