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华瑜多年来一直和中国大陆有业务往来,特别是在人力资源这一块,华瑜长期在中国大陆工作的员工就有几百人。我其实也设想过直接在中国大陆设立分公司,但是人员问题一个非常大的障碍。”
凯南先生笑了笑,真正开始发难,“可是据我所知,华瑜的经营情况并不像吕总说的那么好,华瑜的总裁夏承瑜先生在最近三年内连续减持华瑜的股份。然而有一点如吕总所说,华瑜的股价连年上涨。出于好奇,我让人帮我调查了华瑜股价上涨的原因,后来银行系统的朋友告诉我,在港交所有三个大量吃进华瑜股票的账户的资金来自于泰国。”
好个出于好奇,吕思琪想。凯南先生说到这里看了吕思琪一眼。吕思琪面沉如水,直对着凯南先生的目光。凯南先生对她阴冷的笑了笑,继续说:“我手下有的人说是吕总用我们泛泰的资产暗地里掩护夏先生抛售华瑜的股份。可是我觉得这种可能行不大,一来吕总对泛泰的热爱我们有目共睹,二来吕总和夏先生非亲非故,有什么理由要帮助他呢?”
吕思琪深吸一口气刚要出言反驳。瑞兹先生却抢先开口了:“那我恐怕的是凯南先生孤陋寡闻了。吕总和夏先生本是故交。据我所知,吕总还在J.P摩根的时候就是夏先生的女友。如果不是后来来到泰国,恐怕早就是夏夫人。”
“我和夏先生确实是多年的朋友。”吕思琪打断的了瑞兹先生的话,她虽然心里对这个瑞兹恨的牙痒痒,甚至想让邵峰出手去收拾他,但是表面上不动声色,声音依旧温柔:“在我来泰国之前,就持有一些华瑜的股票。后来夏先生告诉我他们在上海有个大的计划,所以这三年来我不断的用我个人的资产从二级市场一点点的增持华瑜的股票。这和夏先生的减持直接没有关系。他买股票可能是要调整他的资产结构收购不动产或者其他什么公司的股票,这并不足以说明华瑜在经营上有什么问题。”
瑞兹先生冷笑一声:“即便在香港的那三个户头是吕总私人的,谁有能保证,从泰国过去的资金不是属于集团的呢。”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吕思琪说:“集团本财年的财务报表马上就要出来了,到时候各位有什么都可以得到解答。”她这么说其实并没有说服力,因为泛泰集团的资产机构从根本上后所就很不严谨,财务报表更是有非常大的编造的空间。因为历来泛泰集团都是由班西坦纳克家族掌管,而且班西坦纳克家族的人又无法出售集团的股票,所以集团资产其实就是个人资产。因此困扰很多大公司的董事长将公司资产转化为个人资产的情况并不会发生在泛泰。但是由于吕思琪的身份有很大的特殊性,她现在属于班西坦纳克家族,但并不一定会永远属于班西坦纳克家族,所以泛泰管理模式上的弊端就显得漏洞百出了。
瑞兹先生当然不能在董事会上说‘我们公司的财务报表完全就是没有意义的废纸’这样的话。所以他没有跟着吕思琪的话题走,而是说:“还有一点,很明显的,吕总这三年内利用泛泰的资金和社会资源,为华瑜争取了很多的利益。试想一下,如果有一天,吕总离开了泛泰而和夏先生完婚,那么她现在为华瑜所做的就都会变成是为她个人所做的。”
这句话一说完,引起会议室内一阵小小的骚动,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吕思琪也是气的脸色煞白。实际上曾经她的想法确实像现在瑞兹先生说的一样。她曾打算过有一天离开泛泰,和夏承瑜一起经营华瑜。但是她早已没有回头路了,现在离开泛泰,她将得不到任何她想要的东西。
这时候,一直沉默着的普朗先生终于开口了:“鉴于目前董事会内部争议比较大,我建议休会半小时。之后由各位董事发表自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