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浅诗也不掩饰自己的看法，犀利地盯着那俊美绝伦的脸庞：“像慕先生这样出色的男人，多的是名门千金才能配得上你的身份，若你喜欢美丽的女人，也多的是明星影星或者超模对你投怀送抱，小雅只是一个普通人，外表也不是那么出色，应该平凡得不屑入你的法眼才是，慕先生为什么为她做那么多事？”

“你觉得我对她有阴谋？”他轻笑，语气有着与生俱来的傲慢：“还是对你有阴谋？你觉得你们母女有什么值得我谋算？这时候，卓女士应该安心养病，而不是想那么久，对你的身体一点益处都没有，反而会让你的女儿担心。”

他说话就是这样的语气，从来都是一针见血，绝对不会给对方喘气的余地，即便这个人是宁雅之的亲生妈妈，一个即将死的病人。

卓浅诗没有想到这男子说话是这样的毒辣，一点婉转的余地都没有，不由得微微一笑：“慕先生明明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这样无条件地对一个人好，不怕亏本么？”

“卓女士觉得我不该对你的女儿好？还是打算劝我离开你的女儿？”

“慕先生果然是聪明人，既然猜到我要说什么，我们也没必要转弯抹角，我很感激你为小雅所做的一切，但是我可以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小雅吗？”

“卓女士就这样认定我会伤害她？”

“小雅所受的伤，她虽然没有告诉我其中原由，但想必慕先生一定知道的对吧？旧伤还没有恢复，就又添了新伤，若是我猜得没错，小雅和慕先生之间有交易对吧？”

卓浅诗不愧是黑帮的老大，就算坐牢二十多年，观察力和心思都非寻人可以相比，一下子就猜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对于卓浅诗咄咄逼人的质问，慕成风的表情连变都没有变一下，一如既往的淡然，他犀利地反问：“既然你猜到了，为何不直接问你的女儿？”

“我不想小雅为难，她为我这个不称职的妈妈付出实在太多，无论如何我都会一死，所以，在临死前，我会努力安排好她的人生，一个幸福，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人生。”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面前这个男人实在太聪明，聪明得可怕，他甚至一下子就可以看出她的想法，既然如此，直接坦荡的交谈是最适合不过的。

慕成风淡笑：“我会给她一个幸福没有后顾之忧的人生。”

“慕先生的人生太复杂了，根本不适合我的小雅。”

“那么，卓女士觉得怎样的男人才适合你的女儿？”他的目光瞬间犀利。

卓浅诗微微语结，一下刻，她微笑：“当然是一心一意对小雅好，疼她，包容她……”

“这一切，我都做到，卓女士又凭什么说我不适合？”依然是犀利得完全没有反驳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