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常上山打猎,受伤是常事,在山上受伤可没大夫,只能找些草药敷敷。但也不是山上都有草药,为了防止有些地方找不到草药便经常上山都先备着些,因此家里也时常有些草药。
“我不疼。”伤口的确是不太疼,再加上乔青山动作也轻。只是席瑾安此刻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她的视线落在乔青山手中的手帕中,原本洁白的手帕如今染上红艳的血色,手帕上的一角若隐若现的粉色荷花几乎看不出原样。她怎么就觉得这手帕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乔青山并没有注意到席瑾安的若有所思,撕下里衣一角帮席瑾安简单将伤口包扎。小心翼翼的将染了血的手帕收回怀里,心下惋惜这手帕还洗不洗的干净,这才看向兀自站在一旁目带不安的乔文泰,对着乔文泰招了招手:“文泰,你过来。”
见乔青山望过来乔文泰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两步,他知道青山大哥是见过血的,以前还觉得上山打猎有趣。虽然年纪小,但终究是男人,骨子里头都挺向往。但是后来乔青山的阿爹做了那样的事,他也有些怕青山大哥,不只是他,他知道村子里的人大多都怕他,乔文泰不止一次听学堂里的学生跟他抱怨他阿爹阿娘怎么告诫他们要离乔青山远点。谁知道他会不会像他父亲一样?
乔青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对乔文泰的躲避颇为无奈:“我只是想让你去请莫大夫过来,安安病才刚好,还是请莫大夫过来看看的好,还有你们俩的伤也要看看。”
乔青山家的位置算是村子的外围,平日里与村子的交往也不算密。说实在的,他与动物打的交道怕是比人还多,以前父亲在时村子里的小孩对他上山打猎的事好奇,经常缠着他说山上的事,他也乐的把那些事当故事说给他们听。
后来阿爹出了事,他和阿娘险些被逼出村子,还多亏了夫子和席瑾安的父母担保他们才留了下来,只是村子里的人也慢慢少了往来。想到席家,再看着安安的伤,乔青山心里愈发愧疚,若是他多注意一下安安想必也不会受伤。
闻言乔文泰有些心虚,呐呐的开口:“不是……安安……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想问问……你的手怎么样?”
“只是一点小伤,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你看,现在已经没事了。”席瑾安对着乔文泰笑了笑,边说着还晃了晃包扎着的手,却被人抓了个正着,不是曲以宣又是谁?
泛着水色的眸子疑惑地望着曲以宣:“怎么了?”
“不要乱晃,伤口会裂开。”曲以宣抿了抿唇,满脸严肃。
“哦,是吗?那我不晃了,你把手放开吧。”其实表面看着伤口大但是不深,按理是不存在裂开的,不过小心一点总是好的。不过她怎么觉得这孩子现在这表情有点不对?
曲以宣表情有些冷硬,神情有点倔强。目光紧紧的盯着她,将原本抓着他的手改为握的,却并不松手。
她眨巴眨巴眼睛望了望曲以宣,果然还是不对吧?又望了望乔青山,希望他能让这孩子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