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果儿?她床上怎么会有奶果?
安清琉怵然睁开眼睛,对上那双惺忪的,带着迷惘的狭长凤眸时,她先是张大嘴巴,接着又闭上,淡定地躺下。
“嗯,我肯定是在做梦,要不怎么会在梦里看见那个可恶的家伙。”
可恶的家伙!慕容流轩的脸抽抽。
“啊……”
安清琉才一碰到床铺便又急速弹了起来,弹的太急,脸碰到慕容流轩的下巴。
这温度,温暖的,真实的不能再真实。
她伸手就拽被子,这一拽,原本被盖着的男人的上半身坦露出来。
慕容流轩无辜地瞪着自己结实的胸脯,再看看这明显受到惊吓的女人,“娘子,为夫是很好看,但你也不至于非得用饿了十天八天的眼神瞅着我吧。这样我会害羞的!”
男人垂头,长睫一扫,伸手,还要扯被子。
安清琉眨巴眨巴眼睛,再闭眼,幻觉,告诉她这是幻觉。被点了一个晚上的五儿,此时其实可以动弹了,但她也被慕容流轩这雷人的表现给惊的懵了。至于从小跟着慕容流轩的小厮青子,更是反应不过来,他家主子,何时会出吐出如此雷人的话来!
屋里四个人,除慕容流轩外,另外三个人都做了一样的动作——揉眼睛!
偏偏,造成如此震憾场景的慕容流轩,却极严肃,极认真的看着安清琉,最后,很是肯定地替她把身子遮掩好。
“媳妇儿,我先走了。”
直到慕容流轩和青子走了半天,安清琉和五儿还面面相觑,有些反应不过来。到最后,五儿才跺脚,“小姐,慕容少爷怎么这样对你啊,这事儿若是传扬出去,小姐人还怎么嫁人啊?”
虽然说女人可经商,但是男女还是设防的。尤其是经商的女人,名节更是不能坏。若是坏了,这以后便只能成为万花娘子。找的夫家,也不一定会尊重你的。
“好了,五儿你且说说昨天是怎么回事?”
安清琉的脑子极乱,她被慕容流轩的不照常理出牌搞懵了。此时她得努力保持清醒。
而前院,王氏一夜好眠,一大早的神清气爽的起来,欣赏着院里的花儿,一双眼睛更是笑的弯成了豆荚。
“安清琉,当年,若不是你,我的女儿怎么会消失不见,我的女儿啊……娘是为了送你去享福的,可谁知道?”
她摇头,看着安清琉的院子,眸里如淬毒般盛满了怒火。
当年,为了让自己家女儿去慕容府享福,便偷龙换凤地换了大女儿安雨歌去。
可谁曾想,雨歌却是个没福气的,去了不到一年,便听说去进香的途中,被歹徒暗害了。哪怕是尸骨也不曾找到。
就从这一天起,王氏便恨安清琉入骨。这些年,更是无时无刻不想弄死她视作祸胎的安清琉。可惜,安清琉却在她的打击报复下,活的比谁都滋润。
“夫人,刚才我去后院了,发现……发现五小姐居然在梳妆打扮,她的精神,似乎也极好的。”
前去琉璃苑探望的婆子前来汇报,王氏眼神一凛,手猝然揪住盛开正艳的鲜花,“祸胎没死,这祸水……该死啊……”
婆子看她这般失态,又怯懦地汇报一句,“少爷听说五小姐病了,正急匆匆地往琉璃轩而去……”
王氏闭上眼睛,无力地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