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左厂长,我手里一分钱现金也没有。有一笔钱,被王厂长刚刚支走。”周姐看着左睿,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左睿愣了一下,没想到,王廷柱在这儿摆了他一道。
早晨王廷柱和亚冬在楼梯上的一幕,他都看到了。当时他就在想,亚冬肯定是向王廷柱在告他的状。他对亚冬的冷漠,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这种女人,有什么好联系的?见到她,躲得越远越好。从她身边过,都觉得身上一股又一股的狐狸骚。他可不想跟这种人走得近。
“没有啊,那就算了。明天我再来支。周姐,我提前一天告诉你了,明天不会没有吧。”左睿笑着问道。
“哎哟,这可难说。咱们这厂子,你还不知道啊?一天能进几个钱?你一下子就支2000,跟王厂长说过了吗?”左睿心道,原来在这儿等着呢!我一个副厂长,出去跑销售,还带着几个人,2000块钱,真地很多吗?
“王厂长知道我要出差。这也是他安排的。明天我再来支钱吧。正好今天县里有个会,我本想今天下午再走的,看来得明天了。”左睿像是自说自话,又像是在说给周姐听。
见左睿走出了财务室,周姐撇撇嘴,对低头不知在干什么的亚冬说:“你怎么了?为啥一句话都不说?”
“没事儿。昨天没休息好,头有点疼。周姐,帮我跟杨哥请个假,我想回家休息一会儿,可能发烧了吧。”
亚冬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儿了。她怕王廷柱一会儿再过来,他只要一过来,肯定会坐到自己的对面,讲些成人笑话,说那些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懂的话,而且有时候还会有露骨的表达。
她想去当仓库保管员。当保管轻松,而且会有些小实惠。王廷柱已经答应了,但也提出了那个条件。她就是想,多些实惠,多挣点钱,她什么也不想,她觉得,自己就是个贱命。学习成绩再好顶什么用?不还得回家来种这二亩地?哪怕是现在出来打工,不也照样一没地位二没钱吗?
更何况,王廷柱不但答应了让她当保管,还答应让她妹妹也来厂子里上班,妹妹比她小两岁,已经辍学了,出来打工挣点钱,不是很好吗?
左睿看不起自己,她看出来了。她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她也不愿意这样。可看到有几个姑娘,朝王廷柱怀里猛扑,一个个全都得到了实惠,她不甘心,她也想在这个厂子里出人头地!她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这年轻的躯体,还有一颗不甘寂寞的心。
左睿站在窗前,看着亚冬骑上自行车出了门,嘴角微微向下一弯,暗道:女人哪,下面有利器,自以为天下无敌,却不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情可以干,有些事情是绝对不可以触碰的。
亚冬碰了底线,迎接她的将会是什么?从昨天晚上的动静判断,这俩人应该不是第一次。亚冬的躯体一定很美吧?这想法出现在脑海里,左睿抬起手在脸上轻拍了一下,嘀咕道:真是无耻!怎么会想这种事……
王廷柱去找鲁志海汇报。回来以后,马上把左睿叫了过来,说:“左厂长,鲁主任对咱们的工作很不满意,要求咱们马上打开市场,现在的目标就是打进附近的几个大城市。我把你的想法也向领导做了汇报,领导赞同。同时指示我们,一定要下定决心,排除万能,去争取胜利!”
左睿恶寒,真是那个时代过来的人,运用语录得心应手,比他背“床前明月光”都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