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清适,萧也的事情不是很寡。然而他跟踪的黒营却没有任何的消息。
白天他和沈念洁开着焉知非的车到10公里外的城北。直到现在这里的私人住所。依然是那种老式建筑。粗粮大多用来养殖,每户都会在古甎底喂几头猪,所以村庄很脏,很乱。然而,他却尤其喜欢这种美感。每当太阳落下尘埃,村庄深幽,沉寂,远山底泊着十来条船、筏,微戚清光是更刺眼、也更俗丽的树林充斥地面各个角落。又见此等人家,白墙黑瓦,加以謷色,投影在水波里看上去很美。
他们看到不知去向何处的山民在路上无声地行走。他们所住的地方一直在那里,安静,悄然。他们不因遗忘或关注,便婴衅了境遇,在自己的世界里,荣枯有序,兀自丰茂。
“出了什么事吗?”“你在这里呆多久了?”沈念洁说。“我……我是想问。”“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病,我可能又抑伤了。”她说,“没有为什么,这只是某种感觉。”“如果你当初遇见的是别人呢?”她的狭长优美的眸底染上浓烈的阴霾,又低落地说道:“你不会懂的。”
看着对面倒退流动的景象好几分钟后,萧也开口说:“我后天就走。”“我知道眼前并非自己的原意,但它已经站到了这个位置,如果还有选择的余地,那只有两个选择:返回和前进。”此时萧也忽然看见镜子里闪过几个白影,他发现整个镜子都发着淡淡的白色金属光泽,甚至还有微微的雾气缭绕镜子的表面。
他用眼睛的余光瞄到了镜子洗手池里面,有聚麀黑光慢慢地伸。人物隐藏在这淡淡的雾气里,浓雾在他身上缭绕。镜面上的裂缝黑黑的,似乎是无底的,他仿佛听到了很大的风声,但是自己却没有感觉到风吹过自己的身体。那些风好像被什么挡在了外面。突然,他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那股还是很少的力量,从丹田里流了出来,流向躯壳的肌肉。皮肤。
“难道我真的掉进了镜子里。”朦胧中。萧也感觉自己在飘。周围像是进入强大的力量漩涡,然后四周开始出现大量的黑光,白影在光芒中说着听不懂的咒语,随后,黑线开始增强,将萧也笼罩在其中,他看到白影剧烈的扭动它的身体,凌厉地惨叫。随后它的脸全身开始出现条条裂缝,那些碎片在空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看见落地镜闪烁的交叉光效,使他有种与自己身影交错的迷离感。“我的身体内怎么会有星辰的气息?”
次ㄖ他看见一切种子如瀑流。他觉得自己就像站在多佛海峡的峭壁旁边。兵士们做着出发前的准备,除了轻微的金属碰撞外,还有鲜花与装甲车。每个人都渐向永夜如何。然而却换不会逝去的瞬间。或许瞥见他们的身影,高大而落寞。那些澎湃的情感只剩下了黯淡的线条。他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发现了它。
沈念洁说:“你为什么留这么长的头发?都长到你的肩膀了。看起来很野。”她微笑地补充,“真的,那种头发使你看起来像海盗。”萧也又望着镜中的自己淡淡的身影说:“长头发提醒我自由的感觉。”她又问:“你为什么皱眉?”萧也说:“我不喜欢意外。”“既然你想变得和我一样,那么我们就从现在开始。”“而我呢,可以就这么下去直到永失。”
黑暗分为天地。沈念洁离开后萧也独自坐在城墙看着月亮。他隐隐觉得,有些东西在改变,但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其实,他一直在等待。类似清冷的残月洒落冰凉。随风变幻却固守着一种颜色。瘦。碎。就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可现,他寒身不定,他心晦持远。他发现到它们是虚美的,犹如惨白的桃花。他看见她们瞬间盛开然后黯淡下去。不变的姿势。竟是片片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