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我跟你说,这里的妞还是不错的,要是孔佑真那个女人还是不肯从你,我给你找一个,不敢保证比她漂亮,但比她听话的一抓就是一大把……”
古川的额头上起了冷汗,一脚踹开房门,把李洪往里面送,这话要是让孔佑真听到可不得了了。
等从李洪房里出来时,古川看到孔佑真披着外套坐在院里的石桌前,抬头看着青蓝色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古川走过来坐下,“金馆长也睡了?”
孔佑真点点头,此时她脸上的红晕已经退去,面色清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古川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也学着她把目光投向夜空。
此时月残似钩,虽是深夜,但天空云净如洗,那月光晕匀,如墨在纸上散开,铺将开来,也照彻一片巴掌大小的地方,古川看着看着,也看出些有趣的地方,不知觉间入了神。
孔佑真突然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古川问道。
孔佑真看了看他,似是要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低下头去,“我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
她站起来就往自己房间走去。
古川还坐在石桌前,看着孔佑真离去的背影,突然脑海里蹦出一个念头,“如果自己的血亲之咒解了,就这样顺势和孔佑真在一起也蛮好的。”
这个念头一出,古川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否定了这个古怪的念头。
仿佛为了掩饰自己的想法,他赶忙起身回到自己房间睡下。只是这一次,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明都没有入睡。
“金少,照我说直接派几个人抓了他,拉到码头的冷冻仓库里好好教训一下就行了。”
一个穿着花衬衫,发型像小马哥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人对着金正南说道。
金正南这时还捂着鼻子,只露出两只眼睛,眼里全是阴毒狠厉的神色。
他和花蟹在艺术博物馆里设下这样的陷阱,原本以为古川和孔佑真一定会上当,却没想到被古川一拳打到脸上,干净利索地破了他的计划。
更让他不解的是一个正常人怎么会一句话不说就打人?
预想中的场面是古川拉着孔佑真跑进了那个通道内,被花蟹的人围住,然后古川被花蟹好好地修理一番,而孔佑真则慑于自己的淫威,从了自己。
事情完全没有照剧本走,这让他很是有些恼火。
在江南横行了这么多年,他金正南还从未碰到过这种事。
“明天就照你说的去做,只要有机会,就直接把他绑到码头去。等我到了再动手。”金正南的鼻子被打了,到现在说话的语调还有点怪。
花蟹答应了下来。
古川无力地从床上起来,昨夜思绪纷飞,让他的身体也受了折磨,早上起来时,像是被一百头大象踩过一样,浑身酸痛。
“难怪佛家有云:杂念纷飞无一成,悲哉痛哉是吾身。这念头杂乱对修行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古川自言自语道。
这时房门响了。
古川下楼开门。
敲门的居然是李智石。
古川看到李智石大吃一惊,“李先生,你怎么来了?”
李智石提了一袋东西,笑道:“这是我特意买来的韩牛套装。我们两个人边烤边吃。哈哈。”
古川的脸色有些古怪。
他不清楚韩国这里的风水界是什么风俗习惯,但是在自己那边,一个老道打扮的人一边烤肉一边说些易理风水的画面还是很怪异的。
不过古川还来不及拒绝,就被李智石拉了出去。
“来来来,古川小友,上次你说到那问天手一式,其中的三相虚手变化,我正有兴趣。”
古川看到院中石桌上已经摆好了一副简易的烤肉架,下面的炭火已经生起。
就知道这李智石是有备而来,现在也不大可能拒绝了。
而且说实话,他也喜欢和李智石交流风水易理,所获颇多。
古川也就坐下和李智石比划说起那三相虚手变式来。
这个时间点,孔佑真和金馆长还有李洪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院里也就古川和李智石两人。
两个人一边烤肉一边闲聊,这样下来,古川倒是连早餐、午餐也都一起吃了。
二人谈兴起来,竟是毫无休止。天上日头东升西移,眼看这是一天过去,那炭火加了又加,已经就要熄灭。
古川和李智石早将带来的韩牛套装吃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