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道:“表少爷,您还是去一趟吧,看着比以往来的人要多,而且听着好像伤了人了。”
马耀祖道:“伤人不过是多赔几个钱罢了,着什么急,夫人那会帮爷我顶着的,等我玩了这一局再说。”
陪着马耀祖斗蛐蛐的是几个平日里跟在他身后吆五喝六狐假虎威的奴才,平日里也见惯了他们主子出去惹是生非,反正每次都能被夫人和老爷摆平,也没在害怕,便起哄道:“不过是伤了人,有没有死,到时候多赔他们些钱,犯的着还要劳烦咱们爷前去嘛。”
前来传话的小厮哭着一张脸道:“我的主子爷,既然是夫人请您过去,就请您先跟着奴才去看看,要是没事不是也好。”
马耀祖实在被这小厮说烦了便道:“不玩了!不玩了!不玩了!正是烦人,走走走,去一趟,真是扫兴。”
说着马耀祖便收拾了蛐蛐罐子递给身后的奴才道:“给爷收好,我一会就回来。”
然后踢了踢跪在地上的小厮道:“赶紧走吧,跪着做什么!”
那小厮一看表少爷肯去,便立刻爬了起来引着马耀祖出了院子到了正院去了。
到了正院,马耀祖瞧都没瞧院里成群的衙役侍卫,接着来到马夫人跟前请了安道:“姑母,我这才回府,怎么就听您有事叫侄儿前来。”
马夫人笑道:“没什么,不过是顺天府里有人找你问话罢了。”
马耀祖一脸不屑道:“顺天府这又有什么事要问侄儿啊?”
马夫人笑道:“这些侍卫衙役们说,今个早些时候,有疯马在大街上伤了人,非说是你养的马。这不这些人正是来寻你。”
马耀祖翻了个白眼道:“我是好玩个马,那也不能凡是跟马有关的破烂事都按在我头吧。”
马夫人也附和着:“可不是。”
那侍卫因为之前孙大人有过吩咐,让他们尽量不要正面冲突,所以才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现场有你马耀祖的马牌标记,难道这还有假?”
马耀祖道:“保不齐是之前掉落,或是被人偷了,就是块牌子嘛。也说明不了什么。”
虽然马耀祖知道疯马跑出去的事。但是他还是硬着脖子矢口否认了。
听着马耀祖的狡辩,衙役侍卫们都有些不耐烦了,于是便道:“马少爷说得也有道理。但是现场也只发现了您的马牌,再加上你之前曾有过纵马的案例,所以孙大人才派我等请马少爷到顺天府里说说清楚,也算是帮助我们协查一番。”
马耀祖道:“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要是有证据直接抓了我就好。”
马夫人不赞同地拉了一把马耀祖的胳膊道:“耀祖,莫要胡说。”虽然护侄儿。但马夫人还不至于失了分寸。
马耀祖倒是不依道:“姑母拉我作甚,本身就是,没证据就来这干什么,我忙得很。没空去顺天府帮你们协查。”
饶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来了,人家侍卫说协查不过是客气的说法,这马耀祖还真以为是帮着协查的。这种趾高气昂的样子却是气坏了一众衙役侍卫。
真是的,若不是这马耀祖这么目无王法纵马伤人。而且还是伤了雍王爷的心肝,他们也犯不着这么劳师动众的。
本想估计乐丞相的颜面,好好请着这位二世祖到衙门里去,没想到这马耀祖竟是个如此跋扈的玩意,若不是大人再三交代,真想直接绑了押回去了。
侍卫又耐着性子道:“马少爷,您要是觉得委屈,那更该和我们回去,这要是真没您什么事,不是很快就能回来了吗。”
马夫人这会才有些奇怪,搁在平常时候只要她拦上几句再抬出她家老爷,便就会没什么事了,可这次这帮子衙役侍卫倒是想要死磕到底的感觉,难道事情比她想象的要严重。
于是马夫人多了个心眼问道:“这位衙役,能否问问这伤到的是何人?”
衙役心里鄙夷这马夫人倒也不笨,还知道打听伤到了什么人,于是他道:“这次伤到的人多了,重伤的少说也得有一二十人,就更别说那些磕皮蹭伤还有被那些马惊吓到的了。”
马夫人心里盘算这次确实有些太严重了,她本以为就可能伤了那么一两个呢,于是她安抚着马耀祖道:“耀祖啊,你跟姑母说这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马耀祖见自家姑母这般问就说道:“没关系,我今日根本没去马场,就算是真是我的马出了事那也和我无关。”这责任就已经推卸的一干二净了。
马夫人看现在的情况,这衙役定是要带了耀祖走才能罢休,而现在老爷还没回来,这情况确实不好办。
本想着先缓和一下气氛,谁曾想这会又来了人了,这次可不是什么顺天府衙役,看样子像是那个府上的亲卫。
接着而来的一行人直接来到马夫人面前表明了身份。
原来是齐佑在顺天府等了一个多时辰,都不见马耀祖被带回,便问了孙大人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