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不过是多睡了一会,你小子就是会大惊小怪的,是不是又是薛公公那个老东西多事的。”齐文帝有些不满道。
“父皇,您还嘴硬,要不是薛公公通禀及时,儿臣真是要后悔死了。”齐佑有些责怪道。
齐文帝却咳了两声笑道:“怪不得,觉得着身上没什么力气。原来朕一觉睡了这么久啊。人老了,这身子骨也老了,对了朝臣们没有什么事吧。”
齐佑扶着齐文帝做起来。又端来茶盏喂了他几口水道:“今个倒没什么大事,儿臣都已经处理了,父皇无需操心了。”
“那朕这昏睡一日,外头如何交代的?”齐文帝也知道。一个帝王的生老病死不单单是他个人或是家族的事情,这可是全后宫。全朝野,全天下的大事,皇帝健康,这国运都能好一些的。
齐佑笑道:“父皇放心。外头都已经吩咐下去,说是您近几日受了暑气,需要静养。后宫和前朝都没有什么异样,倒是父皇的身子现在才是最关键的。既然您醒了,那儿臣便叫素问再来看看吧。”
“素问?怎么听着有些耳熟?”齐文帝道。
“就是儿臣之前跟您提起过的那个医者啊,父皇该是几年前审问春三娘的时候有见过的。”齐佑解释道。
“那个用针之人?”齐文帝问道。
“正是,父皇记得便好,稍等片刻,儿子这就去宣他来。”齐佑在地上撑了半天才缓缓起身,这蹲坐了大半天的,这腿脚早就麻木了,好在齐佑恢复地也快,一会便能站起来朝外头挪去。
那一瘸一拐的样子,倒是逗得齐文帝有些啼笑皆非。
到了门口,齐佑喊来了薛公公道:“素问大夫现在何处,快去找他过来,父皇醒了。”
薛公公一脸欣喜,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来不及说什么转身便往东去了,还没走几步,便好似恍然,又折了回来,在齐佑一脸诧异的目光中,尴尬地朝西去了,这般晕头转向的大概也是被喜悦冲昏了头吧。
不一会,薛公公便带着素问进到了养心阁,素问还没来得及拜见,便被齐佑抓了过去道:“快来看看父皇他醒了!”
素问赶忙到了齐文帝的床边,搭上了他的脉,探究了足足一刻钟,就在齐佑快要抓狂的时候,素问才淡淡道了句:“好险????”
齐佑立刻揪心道:“何意?”
素问拱手道:“昨个首次诊脉之时,皇上元气极弱,这会倒是恢复了不少,若能在静心休养一段时日,估计能恢复到七八成。”
齐佑道:“那需用何药?”
素问有些为难道:“这???”
齐佑察觉到了素问的犹豫,刚要揭过去,齐文帝却道:“素问大夫是吧,朕身子如何,该用何药你但说无妨。”
素问迟疑道:“这会皇上才恢复了些元气,确实不适合用什么石药,毕竟是药三分毒,草民倒是觉得皇上该在休养一两日,待您的心率平稳之后再做判断也不迟。”
齐文帝笑道:“你这大夫倒是甚得朕心,知道朕向来讨厌喝药,既然大夫都这样说了,佑儿,就这么办吧,朕也想着先休息一段时间,你也跟着朕见过了不少了,这由你单独监国,倒也不成问题。”
齐佑恭敬道:“父皇是该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这会子,朝堂内也无大事,儿臣辛苦一点多是无妨,只是您打算如何休养?”
齐文帝笑道:“朕最怕酷暑,倒是想到承德行宫去待上一段时间,那里清凉幽静,倒也适合朕安心休养,这朝里的事情你就看着处理便是了。”
“承德行宫,倒是个好地方,可是您现在这个样子适不适合远行?”齐佑看着素问道。
素问愣了一下道:“能到行宫去休养自然比待着宫中要惬意的多,只是皇上您的身子还需观察几日才能下了定论,是否能出行,草民自然也会竭尽全力。”
齐文帝笑道:“那这一切就麻烦素问大夫了,佑儿你也守了父皇一整天了,你也下去休息一会,你要是再病喽,这可真要乱了。”
齐佑笑道:“多谢父皇关心,那儿臣叫薛公公先进来侍候,素问大夫,儿臣先带下去,您有什么事的话在宣见吧。”
齐文帝道:“去吧,朕略微再坐一会,叫薛公公进来也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