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佑继位后,仅改帝号为“雍”,自次年起始称雍帝元年???????
守孝三年期间,王府的后院的女子并未入宫,而是一直待在雍王府内,而齐文帝留下的嫔妃们随已经晋升“太”字辈,但也都没有正式册封,大家都在等出了孝期,好有一个不错的归属。
别的人,齐佑心里都有了定数,可唯独齐文帝的皇后,齐佑还有些拿捏不定。
对于齐文帝的皇后刘氏,齐佑心里有着复杂的感情,自从知道她不是自个的生母之后,齐佑虽然还是谦孝,可这心里到底是生分了。后来齐文帝临终前的据实相告,又让齐佑愕然,自个叫了二十几年的母后不仅不是生母而且还是杀母之人,这让齐佑一时无法接受,所以齐文帝殡天之后,齐佑就一直对她避而不见,连带着自个的王妃也是一样避之。
时间一长。喜宝似乎也察觉到了齐佑的怪异。她虽然知道齐文帝的皇后并非是齐佑的生母,可齐佑也一直对其很是孝顺,可这自打齐文帝离去后。这齐佑四年间从未踏足过齐文帝皇后的宫里,这不得不让喜宝担忧。
更何况,先帝死不同穴的旨意在那呢,若皇后无大错。或是齐文帝心里没有大怒,这样的圣旨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的。
虽然担心。但是齐佑不说,喜宝也不会主动去问,因为她知道生母一事是齐佑心中的一个坎,提及此事务必要谨慎。
喜宝担心了很久。就在孝期已过,要安排迁入宫中前的一天,齐佑突然从宫中回到王府。直接来到喜宝的云水院中。
因为要内务府正在安排,王府里也在准备。整个府里多少是有些乱糟糟的,喜宝最烦这个,便将欢天直接送回娘家赵府去了。
这日正在收拾,外头便汇报齐佑来了,喜宝心下一惊放下手头的东西便直接迎了出去,一撩帘子便看见齐佑有些一筹莫展地进来了。
喜宝赶忙上前道:“见过爷???呃见过皇上????这是怎么了?”
齐佑看了喜宝一眼道:“你也在收拾?”
喜宝笑道:“嗯,差不多了,爷您是怎么了,怎么瞧着不大高兴呢,是宫里头????”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如今宫里宫外都在盼着朕的圣旨呢。”
喜宝一转念便对着文琴和文棋她们使了个眼色,文琴和文棋立刻会意便带着人悄悄下去了。
喜宝这才轻轻捏着齐佑的肩膀道:“皇上就是在烦心这个事情?”
齐佑点点头道:“是啊,尤其是后宫里头怎么分封,这比朝堂上的分封要麻烦多了,还有???还有父皇的皇后那里??哎????”
喜宝诧然道:“皇上??先帝死不同穴的旨意是不是有其他意思?”
齐佑叹道:“这都过了快四年了,朕这心里头就是觉得别扭。”
“别扭?为何?先帝仙逝后遗愿是与宸妃娘娘合葬,这事您也办得风光,您是别扭何事,难道就是皇后并非生身之母?”
齐佑攥紧了拳头低沉道:“云倾,她不仅不是朕的生身之母,她更是下毒暗害朕生母宸妃的人,若不是她,朕也该享受到应有的儿时欢乐,而不会如此孤单无助,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而朕还叫了她这么多年的母后,朕这心里实在煎熬。”
说道毒杀,喜宝的手抖了抖,她一瞬间就明白了先帝的报复和齐佑的为难,先帝的皇后毒杀了先帝的最爱的女人宸妃,所以先帝让皇后赎了一辈子的罪,临了还不忘狠狠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可以说先帝从始至终都不曾放过皇后。
可对于齐佑来说,打小就养在皇后身边,虽然不是很亲近,但是皇后于他到底是有养育之恩的,虽说不是亲生,但以齐佑仁厚的性格还是会好好照料和安排先帝的皇后的,可现在知道了这事,这让齐佑怎么面对皇后怎么面对自个的心,这样的纠结该是好久了,不然齐佑也不会多年来不曾探望先帝的皇后,更不曾踏进芜蘅院半步,到底是心里犯了忌讳。
想到这,喜宝便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按着齐佑的肩膀道:“爷?”
“嗯?”齐佑侧目道。
“爷,您现在是大齐的皇上了,这点小事你就该按照您的心意来处理,无论你怎么做,您自然有您的道理,臣妾也许不明白可,先帝和宸妃娘娘一定能够明白的,不然先帝也不会一直到了临终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您啊。”喜宝幽幽道。
“何意?”齐佑有些愣了。
喜宝一边继续手下的事情,一边状似无意道:“皇上,您与先帝父子情深,先帝之所以选择这最后一刻告诉您真相无非是不想您一直蒙在鼓里,浑浑噩噩的,可他老人家瞒了一辈子不就是为了您能不受影响畅快恣意地活着嘛,虽然皇后她确实罪有应得,但是这都是上辈子的事情,再说了不是有句老话道遗忘是对敌人最好的报复嘛,您何必因为这么一个不值当的人郁郁寡欢呢,这后头可还有好多事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