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佑微微笑了,“心疼!”还真说不上,不过这一天发了几次火后,这帮子人就这么一直跪着了,他在气头上也就没想着让他们起来,这算算时间也都快半天了,齐佑就是有心想他们起身,可又下不了台阶,正好,喜宝这么一说倒是方便了齐佑。
齐佑想到这便叹道:“好了,你们也陪着朕讨论了一天一夜了,同样滴水未进,正好贵妃也给您们带了些吃的,都起来吧,先到一旁的殿里休息一会,吃饱了喝足了朕再与你们继续,都起来吧。”
跪在地上的七位大臣们这才谢了恩,活动了半天才陆陆续续歪歪扭扭地起了身,这跪了半天多,别说这两条腿了,就是这腰都已经麻木了。
这起来归起来,可这事情还是没解决呢,大臣们都有些犹豫。
齐佑便皱了眉头道:“行了,这事自然是要解决,可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朕也累了。你们也累了,歇歇脑子也好,贵妃的手艺可是很好的,你们几个算是有口福了,去吧。”
齐佑这么一说,大臣们才陆陆续续地出了养心殿到一旁的偏殿去了。
喜宝也宣来薛公公道:“薛公公,外头是本宫带了的宫人。让他们把带来的点心随着这几位大臣一道送到一旁休息的偏殿去吧。”
薛公公见这僵局终于打开了。便笑眯眯地领着宫人给几位大臣送吃的去了。
殿里就剩下齐佑和喜宝二人,门一关上,喜宝便长嘘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齐佑身旁道:“累死了???”
嘿嘿,这小丫头就知道刚刚的温婉贤淑是装样子的,这人才退出去就原形毕露恢复了娇气的小模样,齐佑瞧着心里莫名的开心。这丫头大概是唯一一个不会在自己面前戴面具的人了吧。
齐佑一边吃一边笑道:“累干嘛还为那般人求情啊,就不怕朕生气迁怒你?”
“累是累。可为他们求情不为别的,就是想让他们先下去,好让您能轻轻松松地吃个饭,休息一会。您看了他们一天一夜了,不累啊?”喜宝娇气道。
这话大概也只有从喜宝嘴里说出来,齐佑才会笑。这丫头向来直来直往,怕这心里头也是这么想的吧。这要是换了其他人,定然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讲出一大堆道理来的,可喜宝偏不,直截了当地就说出了担心的是他,而不是那群老匹夫,这样简洁的话听得齐佑心里暖乎乎的。
想到这,齐佑便笑道:“薛公公倒是聪明,知道这会朕跟他们正僵持着,知道请您过来,你怎么不怕他们说你后宫干政呢?”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我担心你的身子,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可是再说了吃人的嘴短,他们吃了我一顿点心,怎么也不会说的太难听嘛,再再说了,我就是个来送饭的,你们讨论了什么,我可真是一概不知,哪里来的干政啊。”
齐佑哈哈大笑道:“你倒是推得干净,不过既然你也来了,那就顺道帮朕梳理一下,跟他们讨论了一天了,这脑袋里都是昏昏的。”
喜宝白道:“您这不是硬要逼着臣妾干政嘛,要是外头说了可怎么办?”
齐佑一挑眉道:“你还在乎啊,放心,有朕在,他们半个字也不敢吐出来的。”
喜宝这才嘟囔道:“就不该信薛公公那老头的话的,果真来了没什么好事。”
齐佑笑道:“你这话让薛公公听了得多难过啊,行了,朕也吃得差不多了,你先帮着朕理理吧。”
说着,齐佑便展开几幅折子让喜宝看着了???
偏殿里的几位大臣也都吃了些喝了些,这力气和精神也都慢慢恢复了。
一位大臣对着工部尚书道:“姜大人,这事您怎么看?”
工部尚书姜大人道:“还能怎么看,就按皇上的意思办,只要户部的钱款到位,工部一切没有问题。”
一旁的另一位大臣也道:“是啊,现在最要紧的便是抢修堤坝,转移百姓,至于赈灾款项是否有亏空一事待洪水平息之后再彻查也不迟。”
另一位大臣却道:“不可,若是待洪水平息之后,那罪证怕是也要随洪水一块褪去了,到时候还能查到什么东西。”
“王大人,你们刑部有赵云帆,赵大人就是挖地三尺也能找出证据来的,你怕什么!”户部的人说话了。
刑部尚书王大人却笑道:“赵云帆是本事了得,也确实为本官出了不少力,可各位别忘了他可是刚刚救了咱们一把的贵妃的哥哥,亲哥哥,黄河泛滥,凶险万分,以皇上对赵贵妃的宠爱,这赵云帆是断断不会被委派到现场的,这个大家都不要想了。”
一旁户部主管赈灾的官员不屑道:“赵贵妃再得宠也不过是一介女眷,别忘了后宫不得干政,她也不例外。”
工部大臣却笑道:“王大人说的对,就看刚刚那架势,这贵妃怕是不比皇后差啊,这都能自由出入养心殿,这样的女子可真是不多啊!只要她不点头,想赵云帆到那危险的地界去,难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