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年节里,到处都是喜庆,整个后宫也跟着松快起来,喜宝就扳着指头等着元宵那日,殊不知欢言欢玥姐弟俩也是如此。
一日,齐佑尚在书房处理公务,齐哲倒是悠悠然地前来拜访,喜宝便极为不情愿地挪出被窝抱着小暖炉出来瞧了他一眼。
齐哲一见喜宝如此打扮便道:“小嫂子,您当真是条蛇啊,怎么如此怕冷,这都入春了,你这狐毛大氅地裹着,这屋里如此暖和,你就不怕热出病来?”
喜宝白了齐哲一眼道:“热?哼,我这会还浑身凉嗖嗖的呢,若不是你,换了其他人我就一概不见了。”
喜宝此话一出,齐哲倒是乐了:“哎呦,这么说我齐哲在小嫂子这还是很有分量的嘛。”
喜宝瞟了齐哲一眼道:“少贫嘴,说吧,你是闯祸了还是又看上什么东西了?”
“小嫂子,我好歹也是堂堂一亲王,怎么在你这就这么不堪了,放心我既没有惹祸,也没看上您这什么东西,我是有件事要与你讲的,关于蒋恒琨的。”齐哲撇撇嘴道。
“蒋恒琨?那小子又怎么了?”提到这个未曾谋面,却已耳熟的蒋家二公子,喜宝倒是有了些反应,这眼神也有了些光亮。
齐哲瞧见喜宝的反应便道:“嘿嘿,就知道你感兴趣。”
喜宝斜了齐哲一眼道:“这话可要好好说,什么叫我感兴趣,要不是之前你的推波助澜,我至于嘛,快说那小子怎么了?”
“你不是希望最近那孩子能和欢言冷一冷。稍微保持一些距离嘛。”齐哲问道。
“是啊,欢言过了年也不过才十四,这么亲近做什么,再说了蒋家二公子就是再好也都是个备选,我可不希望有什么闲言碎语传了出来。”喜宝轻哼道。
“小嫂子,你的疑虑我明白,所以这回的安排你定然开心。”齐哲扒拉着坚果道。
“哎。那你倒是说正事啊。”喜宝都有些急了。
“呵呵。急什么,不就是这次兵部安排蒋恒琨随军到南边去锻炼,至少要去上一年有余。这倒是名正言顺地将俩个孩子隔开了。”齐哲叹了一口气道。
“好事啊,你叹什么气?”喜宝对于这个消息倒是开心,可对于齐哲的叹气很是不解。
“哎呦,我的小嫂子哟。你怎么就不担心呢,这南边是个什么地你也是知道的。这蒋家小子又是一表人才的,你就不怕他被被人瞧上了,以后咱们的欢言伤心?”齐哲道出了担忧。
“哼,那又如何?这都是缘分的事情。如果那小子真稀罕我家欢言,想必他自然会洁身自爱,若是不然我又何须在乎。那样他自然配不上欢言了。”喜宝倒是冷静。
“小嫂子!”齐哲倒是诧异。
“五爷,这本就是这个理。倒不是我不待见蒋恒琨,那孩子我一面未曾见过,我又何来喜恶,不过是担心他们太过年轻尚不定性罢了,你要知道‘情’字最过难懂,也最为伤人,我只是不想欢言委屈。”喜宝叹了一口气道。
“小嫂子,我明白,我明白,不过蒋恒琨瞧着倒是成熟稳健,而且对着咱们欢言也是痴心一片,所以…”
“所以怎样?五爷,他们不过认识才不到半年,见面也不过数次,感情哪里会如此深厚。”喜宝反问道。
“是,他们见面时间不长,可,可我看得出来,这俩孩子是动了真情的,小嫂子…”齐哲有些心疼道。
“情窦初开最为至诚,可是当年皇上和慕容氏不也一样,最后如何你也是看到了。”喜宝心存担忧。
“这,这怎么能一样,那你觉得蒋恒琨和欢言哪个会是慕容氏呢?”齐哲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少年时的涓涓情深虽然可贵,可也同样极为脆弱,此次南去倒是一件好事,能考验考验两个孩子之间的情意和默契,这也省得我费心力了。”喜宝摸着手里的小暖炉道。
“哎,这倒也是,前几日蒋恒琨还专程到我府上拜见,言语之中多是对言儿的思念,弄得我还挺感动的,好些年不曾见过这样的感情了。”齐哲感叹道。
“正值年少,自然多情,换了谁都一样。”喜宝评价道。
“那可不一定,我年少那会却没如此。”齐哲反驳道。
“你是深情深埋心底,却并非不生情愫,五爷,你的情不过不那么明显罢了。”喜宝倒是回答地有些深意。
齐哲便笑了笑道:“是啊,我的情并非一般人能懂,还是小嫂子聪慧。”
“五爷!”喜宝有些不忍,眉头便微微蹙起。
“啊?”齐哲回神道:“小嫂子莫要担心,有些情愫值得一辈子放在心里的。”
“齐哲!”喜宝沉思片刻才道:“你如何心思我早已明白,我只是不想伤害你,一点不曾想过。”
齐哲闻言便有些感慨地笑道:“不曾,小嫂子待我如至亲,半点不曾伤害过我,倒是我如此所想没有碍着小嫂子才好。”
“五爷,你心中所想自然随你,没有人能迫使你改变,我只想说你幸福就好,幸福就好。”喜宝有些不知该如何说了。
“小嫂子,我独来独往惯了,只要心是自由的,这日子便过得美滋滋的,再说了那俩孩子还时不时来玩闹一番,我这好着呢。”齐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