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微微发亮,喜宝觉得有些口渴,便悄悄起身,没有惊动齐佑,自个下了床榻到一旁的桌子旁倒了杯温温的红枣茶,抿了几口,正想再回到床上滚一会的,忽然听见了一阵“扑簌,扑簌”的声音。
喜宝放下杯子,侧耳仔细听了,确实听见了声响,心中似乎有所猜测,便踱步来到引炕边的窗户旁,小手扒着窗户朝外望去,屋外昏黄的灯光正映着漫天飞舞的白雪,好生烂漫,喜宝就这么靠着窗户看痴了。
因为屋里早早就生了地暖,喜宝也早就习惯了光脚在地毯上踩来踩去,这会连外衣都没有披,就这么踮着脚尖,裸着光溜溜的脚踝,依着窗户一动不动了。
而床榻上本身还睡得正熟的齐佑,一个翻身,很自然地要搂着喜宝进怀里,可摸了半天,怀里一片清凉,齐佑便有些奇怪地睁了眼睛,仔细打量了半天,才确认本身还睡着自个怀里的娇人儿似乎早就起身了。
齐佑神色有些不虞,转头继续打量着内阁,借着床头脚桌上的灯光,齐佑很快便瞧见了喜宝倚在窗户口一动不动的身影。
齐佑瞧着奇怪,倒也没出声,倒是撑起身子仔细打量起来,这会喜宝仅着了件丝锦的睡袍,踮着脚尖,挺着小腰,伸着脖颈正望着窗户外头出神,从齐佑的角度看去,喜宝小臀部微微翘起,睡袍刚好露出了光洁的脚踝,一头乌黑的发丝轻垂。小脑袋仰着像是瞧见了什么新奇的事物。
齐佑瞧着瞧着,便开始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然后轻声起身下了床榻,拿过一旁的袍子披在身上,然后悄声靠近了喜宝身后。
喜宝被外头纷飞的雪花吸走了所有的注意力,一直到齐佑站到了身后她都没有察觉,她瞧得真切,恨不得立刻跳了出去,这踮起的小脚便有些不稳地挪了挪。像是个讨要玩具的孩子一般。
瞧着喜宝身形不稳。齐佑这才一把从背后伸手拦着喜宝的小腰,轻笑道:“我的小乖,你这大半夜地是在闹什么啊?”
一直到落在一个温暖熟悉,又倍感宠溺的怀抱。喜宝才反应过来道:“你醒了?怎么不说话吓我一跳!”
齐佑就这么搂着喜宝。轻声笑道:“呵呵。这不是瞧见你正认真的嘛,不好打搅啊,你在瞧什么。就这么着了一件单衣,光着小脚就溜过来了?”齐佑的言语中多有心疼之意。
喜宝也顺势靠在齐佑怀里,放松道:“爷,外头下雪了,我刚刚瞧见的。”
“是吗?”齐佑倒是没想到这会就下雪了。
“嗯,不然我也用不着这般新奇啊,不信您瞧瞧嘛,漫天飘散,好美,好美。”喜宝侧身蹭着齐佑的胸膛赞叹道。
“好,爷瞧一瞧去。”说罢,齐佑拥着喜宝也贴近了窗边,果真外头已是一片雪白,齐佑瞧着这漫天的雪花道:“果真今日的冬来到早了些。”
喜宝被齐佑拥着,也想奋力踮起脚在瞧瞧的,可无奈怎么都够不到,齐佑见状便一把抱起喜宝让她坐在自个的臂弯里,高高扬起,让她朝外仔细望去。
喜宝借着这样的高度伸手略微推开了些窗户,调皮的雪花便趁着这功夫卷了进来飘落在喜宝脸颊和胸口,突然的凉意让喜宝一个冷颤,就连那被齐佑捧着的小脚都卷曲了起来。
喜宝突然战栗起来,齐佑便笑道:“你啊,快将窗户关严实喽,穿着这么少,在屋里还好说,这一开了窗户一股股寒气你哪里受得住。”
喜宝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便依依不舍地关了窗户,末了还很应景地配合着打了几个喷嚏,可让着齐佑好一阵紧张。
齐佑听见喜宝打了喷嚏,立刻拥着她回到了床榻上,用锦被将她二人都裹在里头,然后先拉过喜宝的小脚夹在腿间,然后捧着喜宝的小手使劲搓着,一边给喜宝暖着,还一边责怪道:“不过是场冬雪,你瞧你竟然单衣光脚下地,还在窗户口站了那么久,这小手,小脚都冰得很,还打了喷嚏,你要是闹着凉了看你怎么办?”
喜宝自知有些理亏,便就乖乖听着没敢回嘴,齐佑一边暖好了喜宝的小手,便又继续捧着她那冰凉的小脚暖着,这眉头都着急地皱了起来。
喜宝瞧着心里便如同化开了的蜜一般,很是受用,就这么嘟着小嘴,任由齐佑一边暖着,一边心疼地责怪着,喜宝听着很是舒坦。
好一会,齐佑才停了嘴,却不见喜宝回话,还以为是自个话又说重了呃,小丫头不开心了,便抬起头想问问看的。
齐佑这一抬头却撞见喜宝得意中带有傻气的笑容,便失笑道:“可不是冻傻了吧,爷这般训斥,你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喜宝便撇撇嘴,小眉毛一挑道:“能见爷这么着急上火的,我就是被骂,也挺开心的。”
“你个傻的!”齐佑听了喜宝的话只能无奈地笑了这么一句。
喜宝动了动还被齐佑暖在怀里的小脚趾,调皮地点了点齐佑的胸膛嗔道:“哪个傻了?”
齐佑被喜宝的小动作挑得心痒痒,一把攥着她调皮的小脚丫子,坏心眼地捏了捏道:“不傻你就这么下地去了?”
“哎呀!爷你捏疼我了。”喜宝有些羞愤,便想把脚往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