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奴婢们不敢,只是皇命难为,还请皇后娘娘莫要责怪,莫要动怒,这会已是深夜,娘娘您也该歇下了,待到了明日解禁的旨意一到,皇后娘娘想去哪里奴婢们都拦不着的,可今夜奴婢们有命在身不得不得罪了。”文琴没打算硬着来,便就只是不痛不痒地继续回着同样的话“奴婢不敢。”
“不敢?不敢!本宫瞧你们胆子大得很,这坤宁宫是什么地方,也是你们这等卑贱之人能肆意妄为的地方?哼,怎么,带着一队御林军前来是要造反不成?”皇后怒斥,神色暴怒,对她而言今日竟然被两个奴才拦在自个宫门口,实在是太过羞辱,这言语之中早就有了恼羞成怒的意味。
“着实不敢,还请皇后娘娘见谅,夜深露重,请皇后娘娘先回宫吧。”文琴仍是耐着性子劝阻道。
皇后却冷笑一声道:“好个奴才,你家贵妃娘娘不过是暂代宫务,你们却敢如此仗势欺人,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当真是狗仗人势得很!”
“皇后娘娘!”文琴俨然有些怒了,可到底还是谨守分寸没有逾越。
而文棋性子急,听了皇后话心里很不舒服,她与文琴不同,一贯不能忍气吞声,于是文棋便一脸气愤道:“皇后娘娘,您这般说话可就没了道理了,我们家娘娘为了后宫安全才如此安排戒严,您今夜却非得反其道而行之,不仅不听规劝,反而还恶言相向,您这个皇后也不过如此嘛!”
“混账!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皇后娘娘说话,来人,给我掌嘴!”红笺闻言立刻挑眉怒道。
“你又算东西!想掌我嘴还轮不到你,况且我有说错吗?外头的的骚乱大家都听见了,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戒严的意义,若不是为了保护皇后和你们,我和文琴何须在此与你们多做纠缠。皇后娘娘您一向睿智。难道还不清楚我家娘娘的用意,或者说你还外头是有着什么不关系的,不然整个后宫不会只有您一人如此骚动了!”文棋倒是句句带刺。
文棋倒不是为自个抱屈。她是实在见不得有人这么诽谤鄙视她的主子贵妃娘娘,所以文棋出口的话便有些不那么好听了。
文棋话落,文琴便有些紧张,而皇后的脸色也瞬间变了。似乎是文棋的哪句话戳中了皇后的要害,她暴怒道:“你!哼!……咳咳咳……咳咳咳!”
皇后本是怒气冲冲。可刚张口还没来得及咒骂文棋这倒是先咳了起来,一旁的红笺立刻拍着皇后的后背紧张道:“娘娘,娘娘,您没事吧?您没事吧?”
文琴见状便道:“皇后娘娘外头风大。您身子弱还是回去吧,今夜奴婢无论如何也不会妥协,您这般僵持下去也无任何意义。您的身子自然要紧,还是回去吧。”
“你们仗势欺人。欺负我们皇后娘娘失了宠,简直可恶至极,若是我们皇后娘娘有任何问题,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告到皇上那里去,好让皇上也看清楚他最为宠爱的贵妃娘娘是个如何毒蝎心肠的女人!”红笺见皇后气喘,心里发急便有些口无遮拦起来。
文棋便气道:“真是胡搅蛮缠,红笺,你是皇后的娘娘的奴才,她身子不好,你自然该在一旁劝阻照料的,如今是你失职,害得皇后吹风不适,怎么倒是怪起我们来了,与其在此僵持不如早些扶了皇后回屋去,省得到最后闹出大事来!”
“文棋你……”红笺怒目相对,但却不知该回些什么。
文琴见状便只是捏了捏文棋的手道:“文棋,莫要与她们起冲突,这里头有我,你到外头是吩咐守卫的御林军一定要加强警惕,这外头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呢,我们一定不能给主子添乱,知道吗?”
文棋虽然对着眼前的皇后和红笺很是恼怒,但好歹还是有些理智在的,她知道文琴是在保护她,她对着文琴点点头道:“放心吧,外头有我,这里你也要多加小心。”
文琴微微笑道:“放心,我不会故意激怒她们的,咱们的任务是戒严到了天亮,只要能坚持到那个时候便就无碍了,我这你也不用太担心,去吧。”
话落,文棋便对着文琴坚定地点点头后又出去守着了,这里头的一切便就交给了文琴,虽然隔着宫门还是能是不是听到皇后的厉声怒斥,可文琴的声音一直温文尔雅,有礼有节。
可也就是文琴如此漠然而冷静的反应倒让皇后刘氏越来越处于暴怒的边缘,隔着宫门也能听得出皇后愈来愈掩盖不住的怒气和惊惧,文棋的心越来越不安了……
“文棋,文棋!”文琴的呼唤声打断了文棋的思绪,她愣了一下抬头道:“怎么了,文琴姐姐?”
文琴便微微笑道:“不是我怎么了,倒是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就是夜里发生的事太过突然,我到现在都还没能真正反应过来呢,奥,对了,姐姐,您的脸还……还疼吗?”文棋关心道。
文棋话来,文琴便轻轻抚上已经泛肿的脸颊无奈道:“这点小伤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