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哲……”齐佑瞧着唱得差不多了便装作不悦地喊了齐哲一句。
齐哲撇撇嘴一脸虔诚道:“呃……臣弟向来口无遮拦,有口无心的,还请皇兄莫要责怪。”
齐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啊,满朝文武就数你闹得最欢腾了,好了,虽然这事确实不光彩,朕也确实大为光火,可毕竟牵扯到江山社稷的稳固,牵扯到皇室荣誉,这事朕也没打算瞒着诸位爱卿,想必昨个大家都该陆续收到些消息了,知道你们会私下里嘀咕,所以朕才格外安排了这才大朝,为的就是跟诸位爱卿解释清楚,还请诸位爱卿认真听了。”
齐佑话落,众大臣立刻谦卑道:“请皇上示下。”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想必大家都在奇怪为何这谋逆之人竟然会是慎王和朕的二皇子,说实话朕这心里也堵得慌!”
就这一句,部分大臣已经听出齐佑话里暗含着的失望和惊讶了,大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听着齐佑发话。
“哎……齐慎是朕的兄弟,众所周知,他身子骨向来孱弱,近些年来又寡言少语,鲜少出没,朕对他也是格外包容关爱,可朕着实没有料到他竟然存了如此歹念,而且还教唆了二皇子成为他对外的爪牙,哼!都是朕至亲之人,可却都想置朕于死地,祸乱朝纲,哎……朕这心比真受伤了还伤啊……”齐佑说着语气就有些怅然了。
薛公公立刻紧张道:“皇上,您可要注意身子啊。”
“是啊,皇上,不论发生何事,您安然无恙便是最好的结果。您可要注意龙体啊!”公孙大人见势立刻关心道。
一众大臣也跟着关心道:“请皇上保重龙体!”
齐佑叹了一口气道:“保重龙体,呵呵,是啊,保重龙体,可就是有些人不想朕过得舒心!”
齐佑话落,朝臣们之间一阵骚动,你看我我看你。生怕皇上口中的有些人是在隐射自个。大家都莫名紧张起来。
齐佑却笑了:“众卿不用惊慌,有些人已经在昨日都处理干净了呃,朕虽然仁厚。可到底是一国之君,眼里也是容不得沙子的,所以早些处理干净,朕早些觉得舒坦。今日宣你们进宫,不过是想和大家聊聊天罢了。有些事啊,朕这心里憋着也是难受,说出来让大家听听,也许能畅快些。”
“皇上。下官等既为人臣,当然该尽臣子之心为皇上分忧解难,如今齐慎和二皇子谋逆作乱。理应诛杀,既然罪证确凿。皇上您也无需太过心慈,毕竟这江山社稷容不得如此贼子作乱。”赵云帆终于出声声援了齐佑。
齐哲也接着道:“皇上,臣弟知道您心里不快,可赵尚书说的在理,治理国家当奖罚有度,俗话说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更可况他二人呢?皇上您是该严惩啊!”
“确实,确实,如此谋逆作乱,既是定论就该严惩不贷!”乐丞相也开口道。
“那是当然,是该严惩的,不论何人,既然触犯律条,就该依法处置!”
“是啊,是啊,是该依法处置……”齐哲和乐丞相的话落,朝臣们倒是都纷纷应和起来,至于齐慎和二皇子为何谋逆,如何谋逆已经都不是他们关心的重点,因为他们实在害怕晚一会表态就会被划归到有些人的行列之中,那可是谋逆死罪,大家谁也不愿与此有半点干系。
朝臣们纷纷攘攘都陷入对齐慎和二皇子的讨伐之中,就在这时,齐哲对着龙椅上的齐佑微微笑了一笑,然后又瞥了一眼身后的赵云帆和赵云轩,然后努努嘴又是一笑。
赵云轩和赵云帆自然领会了齐哲的用意,便也回着点点头微微笑了。
四皇子齐欢玥见状便知这该是父皇和五王叔,舅父他们又一个局吧,心里有些羡艳又有些无奈,羡艳的是五王叔和父皇之间无话不谈的默契程度,无奈的是见识到朝政之上也得如此小心谨慎,设计周全,这倒是让欢玥这个至诚的半大孩子又一次震撼了。
齐佑放任朝臣们喧闹了一会,才清清嗓子道:“好了,好了,诸位爱卿,知道您们是担心朕,不过朕已经有了处理决议,今日早朝就是要宣读此处理意见,诸位爱卿先听听看,有其他什么不同意见大可畅所欲言,薛公公!”
“老奴在!”薛公公立刻躬身道。
“宣读圣旨吧!”齐佑抬抬下巴道。
薛公公立刻从身后托盘里捧起圣旨道:“是,皇上!”
薛公公捧着圣旨挪到御阶跟前,缓缓展开圣旨扬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原慎亲王齐慎,二皇子齐欢玮,谋逆作乱,以下犯上,意图篡位,然皇天庇佑,此等贼子终被擒获于养心殿外,随众部队也被一一缴获,此二人谋逆之行昭然若揭,证据确凿,朕圣心惊惧,此乃死罪定论,然朕念其亲情使然,不忍痛下杀手,现惩处如下……废黜齐慎慎亲王之爵,贬为庶民,逐出京城,其后代子孙无召令终身不得踏入京城半步,违令者,人人得而诛之……”
薛公公圣旨过半,倒是停下来喘息了片刻,可就这片刻低下的朝臣中已是出现不小的唏嘘之声,薛公公没有搭理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后继续宣道:“废黜二皇子齐欢玮皇子之位,贬为庶民,过继原慎亲王齐慎名下,废黜皇家玉牒,其身后子嗣终皆身不得踏入朝堂半步……”
“什么?”宣读到对二皇子的处理时,朝臣们顿时如同炸了锅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都有些错愕和不解,可碍于圣旨还未宣完,大家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疑惑惴惴不安地继续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