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听宫人们说,五爷现在真是忙得厉害,怎么今个倒是有空来瞧我呢?”喜宝板着脸,面无表情地说着不冷不热的话。
齐哲听着头皮有些发怵,可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回道:“嘿嘿,我倒是想早点来瞧您的,可皇兄扔了一大摊子事给我,说自个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是弟是臣,哪敢说个不字啊,这不拖到了现在嘛,小嫂子可不要生气哈。”
“你知道我气的不是这个!”齐哲在绕,可喜宝没打算顺着他的话。
“这……”齐哲本还想寒暄一阵暖暖气氛,再提那件事的,可没想到喜宝倒是比他干脆。
“怎么?我不该生气吗?”喜宝听出齐哲的犹豫。
“不是,不是,那倒不是,只是……只是你气得是不是久了些,再说了,我也不过是帮皇兄的忙,我可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之前我可是再三提醒皇兄了,可皇兄不是怕你担心,所以就没如实告知,谁也没曾想你能气这么久啊。”齐哲倒是将责任撇得干净。
“哼!你跟皇上最为亲近,这事要说没你的主意,你自个信嘛,你倒是推卸得干净,就不怕皇上恼了你!”喜宝眉毛一挑道。
齐哲倒是没被唬到,反而是有些惆怅道:“惹恼了皇兄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惹恼了小嫂子您啊!皇兄要是恼了最多骂了两句,踹两脚的,顶多皮肉伤,可惹恼了您啊,那可是要得内伤的哟!”
“一边去!胡说什么呢!”喜宝横了齐哲一眼。
齐哲倒是瞧出喜宝故意的成分,便继续可怜兮兮地感叹道:“难道不是啊,每次惹了小嫂子,小嫂子都得好好说教我一番,这反正从小嫂子您嘴里的出来的话,好的时候真是如同三月暖阳,可这坏的时候比那十月寒雪都冷啊,得亏我和皇兄的心脏承受能力好,不然这回回内伤的,我和皇兄不知还能活多久了呢!”
“呸呸呸!你再胡说,我当真就气难消了!”喜宝到底还是很在乎他们的。
“嘿嘿,小嫂子这是舍不得了?”齐哲立刻顺杆子就往上爬。
喜宝横了他一眼道:“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少在我跟前胡搅蛮缠,撒泼耍赖的,你不嫌丢人啊!”
齐哲嘿嘿笑道:“自家人嘛,您这么心疼我,相信小嫂子是不会说出去的,是不是?”
“你啊……真真是一张巧嘴!”喜宝实在绷不住便笑了出来。
齐哲这才笑道:“哎呦哟,你可是笑了,这样才对嘛,你笑着的样子多招人喜欢,冷着一张脸倒是让我想起输棋欠你银子没还的时候了,哎……说实在的,我应该还清了吧?”
“噗嗤!齐哲,你还有没有正经事了!”喜宝被逗乐了。
“嘿嘿,我现在最正经的事便是让小嫂子您的气消下去,不然到皇兄那还真不好交代啊。”齐哲放下心来,便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顺手捡起一块点心扔到嘴里,嚼着道:“哎呦,可是饿死我了。”
喜宝瞧着齐哲有些狼吞虎咽的样子,便用帕子遮了遮满脸的笑意奇怪道:“这是来我这蹭吃的了,你府上没有啊?”
齐哲倒是不拘,一边吃着,一边笑道:“我大清早就被皇兄弄进宫了,早膳什么的根本没吃,这会眼看就快晌午了,刚刚又被小嫂子唬了一跳,这胃里早就空空如也了。”
喜宝挑眉道:“皇上?”
“是啊,皇兄现在怪得很,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我也是人,我也得吃喝拉撒睡的,再这么下去我可是要顶不住的了,小嫂子,你可得心疼,心疼我的。”虽说齐哲已经三十好几的大男人了,可这撒气娇来还是那么如火纯情,毫无违和感,倒是让喜宝又倍感亲切起来。
喜宝轻叹了一声,然后横了齐哲一眼道:“心疼你,哼!美得你哟,我这心头的气可还没撒完呢,我心疼你,哪谁有心疼我呢?”
“皇兄呗!自然是皇兄他老人家了,你这气了多久,皇兄那就心疼了多久,虽然皇兄一直没有跟你解释,可这不代表皇兄他不心疼你,他就是太心疼,太在乎你,所以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如何跟你解释这一切,小嫂子,我想你这般聪明,该是早看出来了吧?”齐哲半玩笑,半认真道。
“他……”喜宝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小嫂子,按理说这是您和皇兄之间的私事,我这个做弟弟的是不该插嘴这些事的,可你们这性子都是属蜗牛的,慢吞吞的,真是急死我们这一群人了,这都过去七八天了,你们还没说话,您这是真还在生气,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啊。”齐哲关心道。
“开口?为何是我开口,怎么不是他先开口呢?”喜宝不解。
“你们谁先开口倒是无所谓,可如今欢言那丫头婚事已经临近,您二位还是这幅样子,难道到时候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欢言公主的父皇和母妃面和心不合吗?”齐哲质问道。
“这……这听起来怎么像是我的问题了?”喜宝挑眉问道。
“是,皇兄瞒着您是有些不合适,可这并非是皇兄要故意隐瞒,他最终的用意不都是为了你好嘛,既然都是为了你,你又何必计较这是个什么形式呢?你说是吧,小嫂子。”齐哲开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