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东连忙安慰道：“张婶，不要担心，听秦南先把情况说完再说。秦南，你先不管警方的勘察报告，说一说戴军的口述的事情经过。”

秦南道：“好。据戴军交待，昨天晚上12点左右，他开车赶到了虞美人歌吧，找到了戴春兰。据他说，因为当时虞美人歌吧有两个客人，戴春兰和两个小姐一直在包间里陪客人喝酒，所以，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说戴春兰提起那些照片和200万元的事情。到凌晨12点半左右，两个客人才付帐离开，虞美人歌吧才关门。”

“歌吧的四个小姐先一步离开，去吃夜宵，戴军就戴着有些喝醉了的戴春兰回出租屋。据戴军交待，他们回到出租屋之后，戴春兰又开始耍酒疯，闹着要去找手下的那四个小姐吃夜宵，喝酒。戴军没有办法，就劝戴春兰在家里等他，他开车出去买吃的、买酒回来，他陪戴春兰喝。”

“戴春兰答应了，戴军就开车离开出租屋，在两条街外的夜市烧烤摊上，烤了两盒烤串，买了一件啤酒。戴军说，整个过程，他无意中看了一下驾驶台的时间，大约花了半个小时。凌晨1点10分左右，戴军再开车出到出租屋，却发现他出去时开着灯的出租屋，已经熄灯了，他使劲敲门，戴春兰也没有反应。”

“戴军知道戴春兰又在门框上藏备用钥匙的习惯，摸到备用钥匙后，打开了房门。因为这个单间出租屋是房东改装的，进门没有开关，戴军就摸黑在门口入下买来的食物和酒水。戴军说，他只是来过戴春兰家几次，大约记得屋子的开关在床头，却记不得具体的位置。于是，他一路朝前面摸过去，却先摸到了屋子的床，还有睡在床上的戴春兰。”

“戴军说，他摸到戴春兰的身体后，就轻轻摇晃了她好几下，想要喊醒她，戴春兰却毫无反应。这个时候，戴军说他已经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后来才想起，那应该是血腥味，手上也摸到了湿湿的东西。戴军说他当时有些吓住了，连忙在黑暗里一边叫着戴春兰，一边在她身上乱摸，然后就摸到了戴春兰胸口上插着的一把硬硬的东西。”

“戴军说他当时吓坏了，竟然一用力把这个硬硬的东西从戴春兰身上抽了出来，然后，他就疯狂的在墙壁上乱摸乱找开关。当他终于摸到开关打开灯后，才发现，戴春兰的胸口上、床上全是鲜血，他的身上、手下也染上了戴春兰的血，手上还拿着一把从戴春兰身上拔出来的弹簧刀！”

“极度恐惧下，戴军说他什么也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已赶快把弹簧刀扔掉，然后拼命大叫，杀人了，死人了……”

叶向东皱紧眉头，等闭上嘴巴，赶紧趁机喝了几口粥的秦南喘上一口气，这才问道：“然后呢？戴军的口供只是这些？”

秦南点头道：“嗯，就是这些。据小区门卫交待，因为戴春兰的出租屋离他的守卫室很近，戴军大叫大嚷的时候，他听见了，连忙跑过去，就在房间外面的走道，顺着窗户就看见了出租屋里的死人、血迹，还有蹲在墙角抱着头大哭大叫的戴军。门卫也吓坏了，立刻跑回门卫室报警，直到五分钟后派出所的人赶来，正好把还在出租屋没有离开的戴军抓了个正着。”

听了秦南的案情介绍，叶向东就以心里暗暗吸了一口长气，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不过，他还是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沉声问道：“那警方现场勘察和初步调查的结果呢？细节不用说了，就说说警方找到除了戴军之外，有第三人出现在现场的证据和证人没有？”

面对张群芳和戴小红又是紧张、又是期待的目光，秦南都不忍心看她们，缓缓地摇了摇头：“据我所知，情况确实对戴军不利。因为戴春兰所在的小区太老，只有一个打更的退休老人做门卫，小区里也没有监控摄像头，除了戴军之外，没有任何人看到有人进出过戴春兰的房间。而且，因为戴春兰的死亡时间和戴军自述的离开时间间隔太短，也没有办法利用烧烤摊老板的不在场证词洗脱戴军的嫌疑。”

“而且，更不利的是，警方在戴春兰的屋子里收集的指纹、脚印等证据，经过紧急比对之后，只有戴春兰，还有她手下四个小姐，另外就是戴军一个人的。而那四个小姐，当天晚上一直在外面吃夜宵，有不在场的证人和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