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下来,付悦的心情都是低靡不振的,连带工作都有心无力,一回御庭后又尽量避免接近陈璎而露出破绽,所以谎称生病一回去就回自己的房间。
但这么拖着迟早会生疑,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璎,她做不到像对付情和潘潇那样假情假意的演戏,或许她心底没有真正的恨意。
有的,只是失望而已。
相反,意外的这周她和安墨走得很近,比如上下班都是他接送,她有什么工作上的问题基本上都会找他,有几次呆在他房间很晚都没有自觉离开,所以安墨是知道她装病在陈璎面前,只是他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戳破她的谎言。
这不,今晚付悦又抱着笔记本敲了几下他的房门,就自己开门进去了,为了避免像上次洗澡的尴尬事,她算好了他的时间点才过来的。
九点他通常洗完澡在处理公务了,看他坐在电脑桌前,付悦便毫不客气地不请自入,将笔记本搬到他旁边,也不打扰他工作,自顾自开始看文件做PPT。
安墨听到那细微的声响,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转头一看,果然这丫头就已经坐在他旁边,他撑着额头,斜睨她道:“是不是我不赶你走,你就天天过来?”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
付悦头都不抬一下,手上在键盘快速地边打着字,边冷静地回了一句:“只是工作上的必要交流,省的跑来跑去。”
虽然面上冷静,但心里却毫不冷静,或许会往他这跑,有一方面是为了工作方便,更多的是,她发觉每次工作到深夜,越发觉得一个人孤寂的可怕。
在御庭,以前她以为即使陈璎是为了以前的自己才疼自己,那也是她所拥有的,可是现在她在这么大的御庭,竟然找不到一丝人情味。
最令她意外的是,她发觉和她只有交易关系的安墨,反而能稍微给她安全感。
她只是不想承认,那不安,那恐惧侵蚀着她的心……
快要结束工作的时候,付悦阖上了笔记本,发现他早已躺在了床上,背对着她的身影不知道睡了没睡,平时相安无事的相处话也不多,看他睡了,她才脱口问了一句:“你不问我为什么对陈璎装病吗?”
见他良久没有回应,应该是睡着了,她正准备抱着笔记本回自己的房间,这时,他懒洋洋地背对着她说:“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强迫你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