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事情如流水般的在周姨娘脑袋里头匆匆过了一遍,忽而心里一顿,抬起脸,顿时脸色惨白起来。
微微侧过脑袋,周姨娘带了丝不可置信,看向一侧垂首跪着的杜鹃。
童夫人似是不曾听到周姨娘的开口辩驳,又道:“你叫什么?”眼神投向周姨娘身侧跪着丫头。
杜鹃颔了颔首,有些慌乱道:“奴婢叫杜鹃,是姨娘的贴身丫头。”
童夫人厉色看着杜鹃,冷冷道:“如实说话,你们主仆二人可有害白姨娘?”
杜鹃闻言,抬起脸,慌乱的摇了摇头道:“不曾,没有……”
“说谎!”童夫人厉色道,冷笑:“若是叫我查出你说了谎……”
闻言,周姨娘心里提了一口气,眼神不安的望着杜鹃。
杜鹃急忙道:“没有,没有,奴婢和姨娘不曾做过,奴婢怎么敢……”
“我记得你一家子人好似都是这府上的家生子罢——”童夫人话头一转,忽而意有所指的眯了眯眼,看向杜鹃。
身子颤了颤,杜鹃闭上嘴,闻言垂下了脑袋。
周姨娘方才安下的心,复又提上来。
“杜鹃,白姨娘肚子里没得可是大爷的孩子,一条人命!你若是说了谎,你的父母姊妹可就与你一般,日后怕不能安生过活了……”童夫人眼神定定的望着杜鹃。
咬了咬下唇,杜鹃显得面有难色。
周姨娘见此暗道不好,连忙道:“夫人这话如何而来?杜鹃可是您赐给妾身的,若是犯了什么错,妾身一时不知晓也未可知啊!”说着,眼带泪意的垂下头。
童夫人闻言心里猛然跳了跳,忽而垂下眼皮子,望向周姨娘,面上带了一丝笑意:“周姨娘这话什么意思?”
周姨娘哭道:“夫人冤枉妾身了,妾身哪里敢怀疑夫人……”哭着,抬眼看向一侧的童大爷。
童大爷闻言神色一顿,想了想,忽而明白了什么,片刻,再次带着些疑虑的目光,侧脸看向一侧的童夫人。童
夫人衣袖中得手指握成拳头,片刻,从衣袖中抬起手掌,带着帕子捂着唇角,“姨娘这是在指着我?”说罢,摇了摇头,脸带悲色,“已是此时,姨娘还要将脏水往我身上泼,可是身为一个姨娘所为?”
周姨娘挑了挑眉,“只是我却……”
“姨娘莫要再说了——!”周姨娘身侧的杜鹃忽而悲鸣道。
周姨娘闻言身子一怔,莫名其妙的看向一侧突然开始发狂的杜鹃。
院子内的所有人被这声音一惊,霎时间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这处。
杜鹃忽而面带悲色,哭泣道:“姨娘莫要再说了……”杜鹃摇了摇头,泪眼摩挲,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移动,朝周姨娘缓缓凑近,一面道:“姨娘莫说了,奴婢不能为姨娘瞒着了。”说罢,杜鹃忽而弯腰躬身在地面上磕了一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