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候夫人眯了眯眼,一言不发,齐菀不忍去瞧那屋子内的情景,只是垂下了眼睑。
童夫人快步进了屋子,身后众人旋即也跟着一起进了去。
屋内之人似乎毫无所觉,床榻上,女子身子上只着了中衣昏倒在那处,而脖颈便是恰好倚靠在了男子身上。
童夫人惊呼一声,姚夫人呆若木鸡站立在那处,“姚……谦?”
童夫人不忍,侧脸看了看姚夫人。
侯夫人几步便进了屋子,童芮跟在后头,旋即便是惊呼一声,刹那之后,诧异的用帕子掩上了唇瓣。
“姐姐……?”
登时,众人的目光全部紧紧的聚集在了那一男一女身上。
齐菀微微叹了口气,不去看。
侯夫人一句话为开口,只是静静的瞧着那塌上的男女。
两人似乎都陷入的昏睡之中,不知是否未曾察觉,女子的衣领还敞开了一半,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阿瑶,你怎能做出这种事!”童夫人气愤不已,旋即也顾不得那么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旋即便上前,一把将不知羞耻的男女分来来,拉起紧合着眼睛的女子。
“阿……瑶……”童夫人一愣,眯了眯眼睛,旋即松了手。
那女子顺着力道又软绵绵倒下。
姚夫人大惊失色,脸上一片羞红,心中旋即起了怒意,连忙上前走到床榻边侧:“姚谦,姚谦!”
几步跑上前,童芮凑到了床榻边,“瑶姐姐……瑶……”哭着哭着。只瞧童夫人的脸色苍白如纸,顺着视线投去,刹那,嘴里的话便继续不下。
“究竟何事?”
身后一声浅浅呼声,秦妤原本紧紧眯着的眼睛松开来,缓缓勾起了唇角。
众人诧异,纷纷转身。
屋子外。刺眼的日光之下。只瞧一女子身着一袭淡色的绯衫,拖地古纹双蝶云水裙,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头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
眉清目秀,其是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
众人还处在呆滞不知所措之中,秦妤却忽而抿唇浅笑,几步穿过瞪目结舌的众人,走到了门边。
“小姐。”
童瑶提裙。抬脚几步进了屋子,轻纱摇曳,上好的丝绸料子随行动微动。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
只是细细眯着眼瞧去。却依稀能看见华贵美丽的裙角之侧有大片蔓延的污渍,叫人扼腕叹息。
“怎的这般片刻,这屋子便聚集了这般多的人?”童瑶惊呼一声,诧异不已,目光投向童夫人,“母亲,怎么?女儿不过这屋子呆的久了些,见衣物迟迟不曾拿来,便出门一瞧罢了,怎么……”旋即脸上一愣,看到屋子内塌子上那对男女,吸了口气,刹那之间惊呼不已,“嫣妹妹……姚公子……?”
童夫人脸色黑如锅底,瞧着童瑶在门侧出现,眼球泛着淡淡的血丝。
秦妤浅笑,脸上表情和童瑶无二。
“你……”童夫人艰难的看了眼童瑶,眼角抽了抽,手指点了点对方,又指了指床榻上的男女,似乎有些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