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我靠近的那瞬间,我看到了那尸体突然坐了起来。一张已经开始腐烂的脸,发黑着,潮湿着,流着水是那么的恐怖。
那位阿姨也被这一幕惊住了,在那大叫着。陶静疑惑着探过头来,看到那棺材里坐着的尸体,慌张后退着,就绊到了后面的花圃,直接摔了下去。
只是那尸体坐起来,也只是坐起来。没有任何别的动作了。我暗暗吐了口气,这种情况,就是人死后的筋因为受到压迫什么的,产生是反应罢了。并不是多恐怖的事情。就跟敲打膝盖下的那筋一样,打了小腿就会弹起来,就是很正常的反应。
我朝着他妈妈挥挥手,道:“别叫了,这是正常的人体反应。弄得跟闹鬼似的。大白天的闹什么鬼啊?”
他妈妈这才鼓着勇气上前了两步,轻声叫道:“阿德,阿德,你听得到妈妈在说话吗?”
“他听不到!”我边说着,边从腿包里抽出了几张纸巾,叠在一起。现在要是有医用的那种胶手套就好了。我一点点靠近了那具已经腐烂的尸体。突然觉得那些法医啊警察啊很让人敬佩。有些案子那种高腐烂的尸体,他们照样也好好研究。这让我好好研究我肯定研究不了。
我隔着那好几层的纸巾,伸手进棺材里,在他的膝盖内侧掐了一下,那尸体上半身,就“嘭”的一下落进了棺材里。大家又是一阵惊吓。只是他们离得我,我却离得很近。在他的身体落下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眼睛,眼珠子砸转动,从直视前方,转到了我这边。眼睛可不是哪根筋能控制的。这明显就是他还有意识的表现。
死了,腐烂了,但是却还有意识!不行,这具尸体要尽快烧了。拖下去,怕会出事!而且这种情况明显就是被尸毒影响了。就向医院里的那两个一样。应该是景哥杀了他。
我压低着声音说道:“我知道是谁害了你的,我会帮你报仇的。所有的怨恨,都放开,你已经死了,就好好离开吧。”
我说完,拉上了棺盖。
他妈妈却扑了过来,说道:“不要!不要!让我再看看我儿子。他就是烂完了,都我的儿子!让我再看看他!让我再看看他!”她哭着喊着,扑了过来。
我赶紧用身子挡住了她,一边还要推着棺盖,喊道:“陶静,过来拉开阿姨。”
陶静听到了我的话,冲了过来,直接抱着阿姨就往后拖。毕竟那是一个中年妇女,就算武力值没有陶静那么高,但是体重质,绝对是压死她的量。陶静接受这个任务也是很吃力的。
我只能加快速度盖上棺盖,重新把那些钉子钉上。阿姨已经不在挣扎,而是哭倒在地上,说道:“你们怎么就这么狠心,不让我再看他一眼呢?他就是全烂了,那也是我儿子啊!呜呜……”
其实看着地上那女人,感觉就跟当初我爸没了的时候,我妈一样。我妈也是这么坐在地上哭的。
我心里微微地痛,蹲下身子说道:“阿姨,他已经走了,就让他好好的走吧。我扶你起来。”
“我儿子能好好走吗?现在一个来帮我的人都没有。”
“他爸爸呢?”
“说是去找先生,可是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
这时,外面传来了那个老头的声音说道:“哪有哪个先生会接滴尸水的活啊?没个几天他找不到人的。怎么这么臭啊?你们动它了?”老头看着我,眼神中满是肯定,“哼!小孩子不懂事啊!这种棺材动了它,以后有你倒霉的。出门走路都要小心点!”
我没有理会他,扶起了那阿姨,说道:“阿姨,你先去假装舔一下那边的尸水,不要害怕,假装一下就行,然后大声说,这就是茶。”
“那是我儿子……不是茶啊。”
“我知道,但是你就这么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个是师父告诉我的,这种滴尸水的就这么处理。按照科学来说,尸水就是尸体自然分解之后的液体,至于为什么会因为这么一个动作,这么一句话就停止了,这个真的不了解。但是这社会上,多的是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