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了过来,我长长吐口气,说道:“刀子爷,说这话给谁听呢?要不我们报警?等警察找到凶手再说?”
“切,混子报警?”他挑眉看着我,“宝爷,叫你声爷,你也还是一个孩子吧。真是幼稚。”
“对啊,我就是一个孩子,也领着一寝学生过来。不过刀子爷,我不是混子。我是学生。遇到这种事情,当然是报警啊。就像你说的,谁都别走,就在这里让警察一个个问。南子哥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怎么着都得有个说法吧。对了,南子哥的家里人怎么没通知呢?让他们过来吧。毕竟孩子老婆最大吧。”
我的话,无疑就是戳中了他的穴位了。要他给警察审问,他会觉得那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我掏出了手机,说道:“报警吧。大家都别走啊。”
左刀一个冷哼,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跟着他带来的那一大群人一起离开了。我的心理这才松了口气。在我说报警的时候,我自己的心都在发抖的,我把手往裤子上蹭蹭,手心全是冷汗啊。
要知道,刚才看到左刀的时候,我可看到了他身旁跟着的打手拿着枪呢。我们这边就算有十二把砍刀又怎么样?真打起来的话,人命啊!
罗定拍拍我,我腿软的直接跪了下去。我是真的腿软了,一点力气也没有。不过在那些人的眼里,我是在跪南子哥。我这怂样,竟然被他们理解成了重情重义。我这么一跪,大家都跟着跪下来。
死者为大吧。几分钟之后,黄成总算能安排事情了。我就在一旁看着。在南子哥的旧部下里确实有几个想冒头的,直接就让黄成给打了。
南子哥的老婆孩子接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六点多了。在酒吧里,是看不到外面的天空的。我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南子哥的家人进来了,我才看看时间,六点多了,天亮了!陶静那边应该开车库门了!
我跳起来就喊道:“卧槽!天亮了!黄成,你自己看着办吧!罗定,请兄弟们吃早餐!我先走了。”别看罗定带来的那些人只是帮忙站了一会儿,但是在这行里就有一个词叫站场子,他们能来就是一种气势。他们也没有帮什么忙,但是他们在这站了,给了我们气势,我们就得付给他们相应的报酬,请吃一顿早餐是最简单不过的。当然罗定还会每人送上包把烟。
我开着车朝着宁家那边去,那是我第一次开那么快的车子,还闯了一个红灯。我想给陶静打电话,可是她的手机却已经没有电了。我只能加快速度往那边赶去。
终于我在七点零五分的时候回到了那个小区停好了车子。就在不远处,宁家的车库门已经打开了。外面并没有人,人应该都进到车库里了。我是丢下车子,连车钥匙都没拔就朝着车库里跑去,心里想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儿?先不管我这案例有没有做成功?至少不能出别的事儿。至少的至少陶静不能出事!
“陶静!”我喊着,车库里光线不是很明亮,而且四周还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阿姨蹲在地上把孩子抱在了怀里,陶静就站在一旁陪着哭。我走了过去抓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说:“没事吧,你没事吧?”
看着陶静,眼眶那黑黑的黑眼圈,还有一点没有光泽的皮肤。我看她是在我离开之后就没有再睡了。或许说在那样的条件下,她就算是想睡也睡不着。我伸手,整理整理着她头上有些蓬乱的头发,说:“怎么你也跟着哭了,那孩子……”
从我这边看去,阿姨紧紧的抱着孩子,那孩子的哭声传来,是有力的,大声的。所以我估计,这孩子身体状况并没有多大问题,至少把他一个人丢在车库一夜她没有生病。
听到我的声音,丁总朝着我走了过来,伸手就握住了我的手,说道:“小师傅,谢谢你了,小师傅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啊!以后你要认识什么领导,只要我认识的,我都会想办法帮你约出来一起吃个饭。你要是想要我沙场的工人去帮你打架那也绝对没问题。一会儿我们一块吃早餐,这利是红包还是要给的。”
“孩子什么情况?”我问着。
阿姨抱着孩子走到我身旁就说道:“说,谢谢叔叔,东一快说,谢谢叔叔。就是这个叔叔救了你。”
我看着阿姨把那东一的脑袋压下来让他朝着我鞠躬心里想着,这都11岁的孩子了吧?我也只比他大几岁叫我哥哥还差不多吧,不过没办法人家长的就是那么点矮。我再次问道:“阿姨孩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阿姨哭得都快成个泪人了,听到我的问题赶紧擦擦脸上的眼泪,做了个深呼吸稳定自己的情绪才说道:“这孩子,长这么大,就没有叫过我妈妈。他说的话,都是一个词一个词的。可是今天早上,他竟然叫我了,他竟然叫我妈妈了。他会说:‘妈妈,你是我的好妈妈,我都知道你为我做的事儿。”
我也长长舒了口气这说明孩子已经恢复了。不仅仅是这个案例成功了给代表着丁总将会欠下我一个很大很大的人情,这个人情让他以后能帮我很多很多的忙。
宁总请我们吃早餐,不过看着陶静的模样,我们也都是简单的几口靠算数了。宁总在我们离开的时候,还塞给了我一个大红包。还把他的手机号给了我,还说以后只要是我的电话他绝对会接。
回到车子上之后陶静做的第一件事情,我以为她是倒头就睡觉,结果是拆红包。我一边开着车子一边对她说道:“算了吧,这么个小红包装不了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