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过去,他继续说道:“你真的能进去。你看陶静都进去了,你怎么不能进去。”
“操!陶静是女的!”我没好气地朝着他吼着。
梁恩缩缩脖子:“从外表上看,你和陶静是一模一样的。你进入,人家也就会觉得这妹子咋长那么像男的呢。但是大家绝对不会在第一时间就说,这个男人进了女厕所了。等大家反应过来你是男人的时候,你已经进到里面位置关上门了。那些人就算怀疑,也不敢去踹门看的。”
“有道理!”不仅是有道理,而且还是我现在必须马上去做的,要不陶静她们说不定就危险了。妈的,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竟然碰上了这档子事了。
我从腿包里抽出来湿纸巾,把湿纸巾放在鼻子下,朝着女厕所走去。同时还在心理安慰着自己,女厕所而已,这辈子又不是没有进去过。怕什么?就算被抓了,也就一通教育而已。为了陶静,这次拼了。
我故意娇嗲出来的动作,确实让那些女人对我没有怀疑,只要我不说话,他们一时半会也分不出我是男是女。现在中性打扮的女人实在太多了。
女厕所里的风光,我还是不描述了,这个没办法描述,因为我自己都没敢多看,我就低头看着地上。在厕所门口,有着大型的吹风机在呼呼吹着地面。这种机器会让这里面的磁场混乱,阿飘也不容易影响到这里。那么出事的,应该就是吹风机吹不到的地方。
我朝着厕所最里面又去,目不斜视,低头看地。
就在最里面有着一个小门,小门里是两间残疾人专用的卫生间。这不对啊!残疾人专用的,不都是在最外面的吗?
我们很多城市都有这种现象,明明说是残疾人专用卫生间,但是一般都是锁着不用的。真有个残疾人来了,上个厕所还要叫值班的什么什么领导来开门。这要找领导来,至少也是半个小时了。谁等得了啊?
有些直接就用残疾人专用厕所来当杂物间。那当初还要浪费钱修这个出来干嘛啊?
这个火车站就更浪费钱了。锁着不说,还放在最里面。这也太不人性化了吧。我一闪进入那小门,光线一下就阴暗了下来。不过这里基本上不会有人注意,在这里我也能放心大胆些。我用湿纸巾放在那门把上试图拧开门,竟然打不开是锁着的。我站在那门前,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能冷静下来。从出事到现在,我表现得很冷静,但是我是心理并不是这样的。我伸出的手,都在微微发抖着。但是我是强烈的让自己不要去表现出来,因为我要去找她们,而不是紧张害怕。
我的手贴在门板上,闭上眼睛,释放出身体中的阴气。这地方本来阴气就能,并不会消耗我的能量。可是我的阴气却没有办法穿过这扇门。里面是一个完整的空间,这一点本身就很让人怀疑。里面有什么?除非他们是在这个空间里,灌了慢慢的金属,要不我不可能会有这种感觉。
陶静他们已经在里面!
这个念头确定之后,我就想着踹上两脚应该能打开吧。但是卫生间的空间就这么点大,门快速被踹开,也会打到他们的。
抓抓头,我要怎么办呢?犹豫着,还是先走出了女厕。就在我差不多走出来的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的胖乎乎的女妹子突然拉住了我,喊道:“男人?!”
她的声音不是很大,好像只是在质疑。如果都给她几秒钟,让她脑子转过弯来,那她应该会高声大叫。所以我不能给她那几秒钟。
我拉着她快步走出来,就在她反应过来,想要大喊的时候,我已经把她拉到了厕所外面的洗手盆对面那有着装饰意味的隔墙那了。然后甩她背靠着墙,我的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上前一步,靠近她,对着她微笑,在微笑,低下头,凑近她的唇。
“美妞,帮个忙,我朋友被锁在里面的残疾人厕所里了。帮我叫警察过来,就说你听到里面有人拍打的声音,好不好?”我的声音,柔柔的,带着那种穿透的磁性。
胖乎乎的美妞的对着我笑着点点头了。我放开了她,说道:“我等你。”
她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说道:“我叫燕子,是A市四中的。”
我点点头,看着她离开去找警察了。这招叫什么来着?一时间忘记了,不过这招最近挺流行的。就是一个丑女,突然被陌生的大帅哥拉到贴墙,而大帅哥就那么靠近的圈住她,说几句话。
听说在国外,还有人花钱专门玩这个呢。梁恩看着我走出来,赶紧问我怎么样了。我说:“等着,还有几分钟就能见到人了。”
果然,燕子去找了警察,我们这边正好有失踪的同伴,警察的动作很快,就把值班的领导叫来了,接着就是女警和值班的女领导一起进去,我们这些男人就都留在外面等着消息。
在等待的那几分钟里,我才知道自己是那么在乎陶静,担心陶静。我的心杂乱的跳动着,在女厕所门口走来走去,一点也不在乎那些进出女厕所的女人看我的异样目光。
时间在那几分钟里,就好像凝固了一般。我知道燕子在跟我说话,我也知道梁恩在跟我说话,但是我什么也听不进去,我就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