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同学不能知道你住院?”灵君挑起眉头。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灵溪低着头,手在肚子前不安的搅着。
乔灵君面色狐疑,围着病床转了三圈,手点着脑门发奋的思考:“对了小溪溪,你是不是在学校谈恋爱了?”
“啊?”灵溪抬头,眼睛瞪得大大的。
灵君伸手敲一下灵溪的头:“别给我弄出这个表情。我好几次去接你,都见一男人在你身后不远不近的看着你,说,那是不是你男朋友。”
“没……怎么会。我还这么小,怎么会谈恋爱。而且我答应过哥哥的,大学……不找男朋友。”灵溪越说越心虚,心虚的脸通红,头也成了霜打的茄子。
灵君见灵溪这样,以为她是委屈的。毕竟她对灵域的话是言听必从,从来到她家就是灵域的跟屁虫,成天哥哥哥哥叫的那叫一个欢实。
“好了好了,我信你就是。其实大学谈恋爱也没什么,我那时候就谈了,一学期就好几个。就是吧,你和姐姐不一样,你太好欺负,现在的男人又太坏,你这样的容易吃亏。你哥哥不让你大学谈恋爱是为你好,不想你被欺负,等你毕业了就会明白的。”
“嗯嗯,我知道。”灵溪点着头,模样特别乖巧。心里却是狠狠松口气,以后可不能让苏默泽跟自己太紧了。
灵君笑的眉眼潋滟,却难掩心虚。灵域对灵溪的心思别人不知道可她知道,可惜小丫头太小,傻傻分不清,还曾经主动给哥哥介绍女朋友。但这也不能怪灵溪,她毕竟什么都不知道,她的认知里,她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
“那好了,吃完晚饭就睡吧。睡不着就看看书,姐姐给你买了本诗词,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等下有个大客户必须要出面的。还有,我没敢和爸妈说你受伤了,不然她们会拍死我的。所以……”
“我知道,姐姐去忙吧。这本纳兰词我很喜欢。”灵溪懂事的说着,跟姐姐再见。
单人病房,挥不去的消毒水气味,昏暗渐黑的窗外,灵溪抱着骨头汤却难以下咽。
程程。
是一个的名字。是灵溪八岁之前唯一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