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杨轻轻装扮一新,戴上了蝴蝶结发饰,因为她不配合,那条亮晶晶的纱裙被抓破后丢弃在后备箱里了。至于更多的小女孩才用的东西,更是打包了一大包。现在的确是不需要担心会不会被虐待或者被吃掉了,还可以享受一番做人的时候都没有过的公主般的待遇。
“真是个大脾气的小可爱。”温先生把玩着一朵珠花,赞美说。
他玩了一会儿,突然停下来把珠花送给一个路过的女孩,“你的美丽才更适合它。”
女孩看变态流氓一样看了他一眼,吓得赶紧走了。温先生有点受伤:“我怎么觉得现在的女孩都有点捉摸不透了?难道这个珠花不好看吗?”他坐到车里,看着旁边的杨小兽,皱了皱眉,“我怎么觉得那个蝴蝶结戴你头上那么俗气呢,完全不搭啊。”
却也没动手给她取下来。懒洋洋地靠在车座上,也没吩咐什么,黑衣助理直接开车出发。外面的景色一路变化,杨轻轻努力辨识是路过了什么地方,一开始还能说得出来,后来却是越走越偏,越走越绕,只知道是往滏阳市北面去的,后来,车就停了下来。温先生轻声嘱咐它好好在车里呆着别乱动,就带着助手下了车。杨轻轻自然是不能乱动的,她除了能在笼子里给屁股换个方向,别的动作基本上也做不出来。
一直等了很久,两个人也没回来,心里暗暗担心这两个家伙别是做什么坏事跑路了啊,她被关在这里面不被憋死也要饿死了。
于是她就想起自己吼叫的功力。反正闲着没事,试试看万一能出去呢。于是,她下盘扎稳,气沉丹田,提肩仰头,吼了一嗓子。
车子摇晃了一阵,停了下来。但是车内的装饰几乎都被震坏了,一个个散落下来,可谓是车内天女散花。静了一瞬,前挡风玻璃突然哗一下碎了。
旁边正好一对情侣路过,吓得抱作一团,一看车子的情况,为避免麻烦赶紧走了。尽管如此,笼子却基本上算是完好,只是上面的漆变花了,落了里面小动物一脸。杨轻轻囧着张脸蹲在座位上,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是得罪过哪路神仙。
终于等到夜幕快降临时,温先生才慢慢地走回来,一看车子的模样,柔和的面目表情终于有了几条裂缝,呆立半晌,问黑衣助理:“我最近有做错过什么事吗?”
黑衣助理没有看他,也没回答。
打开车门,看到连里面也没有被放过,简直是一片狼藉,也不知道是有多大的恨意,才会这么平均地把汽车内饰拆成这样。
温先生愣了半晌,把杨轻轻的笼子拎出去:“打电话叫人来处理这事吧,咱们该赴宴了。”
都这样了竟然还有心情吃喝玩乐。
于是外面的景色变了又变,笼子从这个地方挪到那个地方,杨轻轻觉得身子骨都快僵硬了,再这么窝着恐怕一动弹就会跟汽车内饰一样噼里啪啦散落一地。随后,她无聊地睡着了,醒来时就听见轻柔的音乐声音,婉转且优雅,带着温先生的气息。她睁开眼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就看到温先生神色迷醉地拉着一把小提琴,再环顾四周,才知道是到了所谓的宴会。
宴会的主人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他举着杯子在众多宾客间穿梭,眼神却时不时往这边看,这么明显的不爽连杨轻轻这只初来乍到的小兽都看得清清楚楚,旁人自然更是清楚。
恐怕唯一不清楚的就是被自己沉醉的温先生吧。
杨轻轻才懒得管他们的事,她伸了伸懒腰,盼望着一会儿会有人来帮她把笼子打开。只要能跑出去,管这地方是在哪里总能找回家吧,实在不行写个纸条叫辆出租车,又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