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写的。”蝶熙有些慌张的想要出手去夺。
这动作在淮王眼里却成了心虚的印证,这么说来她和空说的话还有几分可信?怎么可能!
“这是什么!”
蝶熙第一次看着这么生气的淮王来,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来,哼笑一声问道:“殿下为何不告诉我,我是睿王妃!”
自己醒来,只记得是死而复生,可跟着自己的净琦怎么会嫁给了钧浩?曹真奉了皇命,可为何自己却记得这一切源于出使了奇哒?
所有少了的一环慢慢汇集到了一个人身上,可自己的记忆里却没有关于睿王一点一滴的记忆。自己的丫头嫁给了睿王的贴身侍卫,那会是什么机缘,只能是自己也身在睿王府。侧妃吗?自己可是丞相的女儿,答案只能是一个,还是不信验一验身便知,只是眼前这人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
“不告诉你还不是为了顾及你!”淮王一把把手里的纸狠狠的扔到身后,“他要杀你!你让我怎么说得出口!”
这一次淮王再也无所顾忌,疾步走来蝶熙面前一把扯她入怀,他力气极大,怀里的人却也不想挣脱。
“你嫁给他的时候他百般羞辱,嫁进那道府门你被百般冷待,这都不够,他如今借口丞相与神威相关,为了得了父皇的宠心,他不惜放火烧了你的房间!你步步退让,甚至献出净琦去做妥协,是他不择手段逼迫至此!”
他慢慢放开听的怔怔的蝶熙,执起她呆滞的小脸来逼视着她,“熙儿,不要记得那些事,不要再受一次伤。”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就算是一败涂地,至少他怀里还有她。
蝶熙被劫走至今凤修筠的脸色已经从锅灰变成了墨黑,那一日飞尘战战兢兢的进来请罪自己就知道出了事,这么些日子过去了,派出去了那么多人,却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出来。
飞尘的功夫在死士里绝不算低,即使没有泽阳的硬气,也不像阿珍那般善用暗技,他也绝对称得上是一个高手,只是这样的功夫,却被人一招制服。
这还不算,当飞尘扬起袖子露出那一道防御伤口来的时候,自己的心里已经猜出了大概。
只是他不明白,如果劫走她的人是那个叫空的前轻衣卫一等指挥使,那能指挥的动他的人只会是一人,可是,他又是为何……
这一丝带着酸气的疑惑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成了化不开的怒气。这些日子整个睿王府的人都过的如履薄冰,若是被他派出去查探,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赦一般。
飞尘自知犯下大罪,王妃交在他手上是主子对自己最大的信任,可自己却是硬生生的又搞砸了一次,可怕的是,凤修筠这一次却不要他再去领罚,而是叫他将功折罪找人回来。
这几天王府里睡的最少的人怕就是飞尘,这一次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终于带回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