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修筠却果断的挥手阻止了他,拿蝶熙做威胁又得了她贴身的脚链,他到起了几分兴致想看看来人是不是他想的那人。
“去准备了黄帛接客。”
翌日下了朝回了王府,凤修筠便端坐在正殿大座上,跟在身边的钧浩看着主子脸上说不出镇定,却隐隐的觉察出几丝担忧,不由开口宽慰道:“主子放心吧,王妃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她自然不会有事。”凤修筠微闭的美目缓缓睁开,对上眼前投进门来的一缕阳光,心里又深沉了几分,他怎么可能让她有事,可自己怕的就是她没事,她越没事却是越有事,反倒成了有事也不好,没事也不好。
过不多久,门外的泽阳疾跑着过来传话,“回殿下,门外有人递了封信来。”
凤修筠不疾不徐的接过信来,一边打开一边问道:“来者何人?”
“额……”泽阳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来,支支吾吾的回话:“那人带着面具,看不出是谁。”
凤修筠冷哼一声不再搭理,抖了抖信纸脸色立刻灰霭了起来,语气冷冽的对泽阳说:“把那人带进来。”
泽阳躬了躬身子立刻去办,一会功夫,果真一个带着狰狞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
见那人也不施礼,泽阳刚要开口,却被凤修筠拦了下来,“你们都下去。”
钧浩先是一愣,有些担心来人会是空,可凤修筠却冲他微微摇了摇头,使了个眼色让他离开。
不是空?那会是谁?钧浩看这人进来的样子也不像是个练武之人,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一阵,终于和泽阳一起离了开去。
殿门被牢牢的阖上,凤修筠这才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怎么,就我们两个人,还要遮遮掩掩?杜御医。”
那男子低头含笑了一阵,终于解下面具对上凤修筠去,“殿下英明,只是殿下怎么会猜是我呢?”
“整个大宁都在通缉你,你又怎么敢光明正大的进了我这满是眼线的睿王府来?”凤修筠走近他的身侧,轻蔑的笑了笑,“拿着本王写给她的休书来,你胆子倒是挺大。”
“诶。”杜承喆稍稍侧了侧身子,远离了些他的戾气,依旧含着微笑对他说道:“殿下放心,这份休书白小姐可没读过只字片语,她可还以为自己是睿王妃呢。”
那份休书是自己给她的自由,前路难行,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走到最后。这才开了头,她就惹来杀身之祸,若是继续下去,自己实在不敢想象她死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红妆百媚娇,怎抵佳人笑?如若事成,共赏江河万里,如若落败,卿犹自由无戚。
看着凤修筠投来那道冷至心底的眼神,杜承喆终于不再戏谑下去,收起神情正色说道:“殿下,那柳州屠城可是您下的令?”
“不是。”凤修筠断然否认,依旧微微扬着头,傲睨的看着杜承喆。
“那这通缉令可是您的意思?”杜承喆说着,从袖口里拿出一张通缉令来,上头画着他的面相和赏金,下头却是用神威的密文下了一行小字,意思是:如果他杜承喆不出现,刑军在柳州就每隔一个时辰杀一个人。
凤修筠却微微扬了扬嘴角,调笑着问:“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