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沐夏正在绣帕子,今日阳光比较好,屋里亮堂堂的,乔沐夏想要入冬了,也该做件厚点的外袄,以防天气突变。
往年也是做过,也有几件。只不过她现在正是长身体,去年的放到今年就是短小了。她自己拆拆改改,把旧衣服里的棉花续上也就是了。
听见门口有动静,乔沐夏以为是应碧,头也未抬道:“你也别忙了,去把我前几年的旧棉袄拿出来,我这袄子快缝好了,你把里面的棉花拆了拿来给我。”
“夏儿,你在做什么?”乔老爷问道。
乔沐夏一惊,抬头一看是乔老爷,旁边还伴着怜姨娘,急忙起身行礼,“夏儿见过父亲。”
没给怜姨娘问好,怜姨娘不自在地撇了撇嘴。
“你在做衣服吗?”乔老爷拿起乔沐夏放在床上的袄子,在手里看了看。
“恩。也是闲来无聊……父亲您坐,夏儿去给您泡茶。”
“也别忙了,我就是来说几句话。”乔老爷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怜姨娘没待邀请自己也坐下了。
“夏儿,我听说你怜姨娘给你买了几个丫鬟,你都拒绝了,没要?”乔老爷看看四周,“想来你这一个丫鬟也不够使唤,连个泡茶的都没有,不如再去拆人把那几个丫鬟带过来,你挑两个。”
“父亲,女儿这里活计不多,应碧一个人就够了,再多人也是给府内添多余的开销。”乔沐夏福了福,低头道。
“咱们府还差这点银子不成。”乔老爷皱眉,面上略有不满。“平日里你很懂事,怎么此刻却看不出轻重缓急。府内现在流传的风言风语颇多,你拒绝你怜姨娘的心意,就是要坐实你三哥欺辱你丫鬟的事实了!”
乔沐夏知道是为此事而来,但是依然没有面有惧色,她依旧坦诚道:“女儿不知道是否是三哥强迫了含若,想必父亲心中其实也是有答案的。如果三哥没做,自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别人说。”
“你!唉……”乔老爷叹气,“你可知人言可畏?即便你三哥没有这么做,这流言也能穿透我们乔府的大门流到外面去。难不成你要你三哥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
“五姑娘。”那边的怜姨娘也忍不住了,“就算你三哥做错了,那他也是你三哥啊。你是他的妹子,总要替你三哥着想啊——”
“提他着想?”这句话不知怎的竟然触怒了乔沐夏这些日子隐藏在胸中的怒火。她一下子就些激动,“那他带走含若的时候,做出那些事的时候,可有替含若,替他自己,替我这个妹妹着想?”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乔老爷气的一拍桌子。“你可知你三哥丢人,丢的是乔府的脸面。你们是商人的女儿,我想把你们嫁给好人家还得多多努力,你可知我们府的名声得多重要。这并非只是你三哥一人的事!”
乔沐夏一脸平静,“父亲,夏儿屋里确实不缺人。怜姨娘的心意夏儿心领了。”
乔老爷看着乔沐夏这模样,终是不再多说,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