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毕垂着眼想了想,道:“末将是先过来保护夫人和千金们,还没见过东方将军,没有坏消息,想必是还活着。”
惟娉急道:“可有受伤?”
夏候毕听了,咧开大嘴一笑,道:“娘子,在战场上,只要不缺胳膊少腿,身上不被捅个血洞,那就不算伤。未闻有人说东方将军受伤,那便是好的。至于擦破点油皮,刮花点皮肉,那岂是伤?”
惟娉不由得用扇子按住胸口,低低念了声佛。
事成了,虽有流寇,但有军士把守,全府上下都安了心,仆妇们放下刀剑,各行其是。
生活又恢复了往常的秩序。
这天晚上,星子在天上闪累了眼,东方熠才乘了夜色而来。
那时惟娉还没睡,只散了头发坐在床边,就着羊角灯看书。书上的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却不知道什么意思——个个在眼前乱蹦,连不成个句子。
惟娉手捧着书,耳朵里却听着外面的风吹草动,秋风轻扑窗棂,她以为有人在扣窗;树影微动,她又怀疑是东方熠跃墙的身影。
潘紫笑道:“娘子快睡下吧。夫人不是说大事虽初定,还要防着党羽呢,公子还要有好一阵子忙呢。候爷都没回家,住在公事房里。”
惟娉红了脸,嘴硬道:“……谁在等他,我不过是睡不着,看几页书。”
潘紫歪在值夜的榻上,舒服地伸了得懒腰,惬意地道:“没有如冰那狗蹄子看着,喘气都舒爽了很多。”
惟娉就放下书问:“如冰她们几个可还老实?”
潘紫道:“在客房里呢,被几个粗壮的婆子看着,怕她们闹或自杀。——听说太*子一死,良王就下令人马退出两府,还派人在门口守着,娉娘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惟娉想了想,道:“还不知道。如果问罪,这时候送如冰她们回去,岂不是推她们进了火坑?”
正深思,忽听窗棂叮叮。
惟娉和潘紫都竖了耳朵听。
惟娉便问:“潘紫,可是我听花了?”正说着,那窗棂上的叮叮声一声一声传来,声音不大,却连续不断地坚持着。
惟娉再无怀疑,穿着袜子就跳下了床。
还是潘紫快,小跑到门边,打开了门,低声向黑暗里道:“可是公子?别敲那窗了,从门里进来吧。”
话说完,就见黑暗里走出东方熠来。
他看一眼一进门处平常值夜婆子们睡的地方空着,就问:“门口值夜的人哪去了?”
潘紫道:“娘子说今儿一天,大家都累着了,府里有又重兵守着,不会有事,让她们都睡去了。”
东方熠点点头,背着手走进了二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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