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呢。”
白墨瞪了对方一眼,然后将那幅画抢了过来,折了几下揣进袖口中,继而开口说道:“你居然把别的女人揣在胸口的位置,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虽然画是她的,但画上的女子却不是她,这让白墨有些不高兴。
“女子?”
风陵画皱了皱眉,将白墨的手紧握了握,面露疑惑道:“墨墨刚才还说那只是一只猪,哪有什么女子?”
白墨撇了撇嘴,对于某人的口才那是佩服到五体投地,好吧,是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你少给我装糊涂,本姑娘从来不做不讲理的买卖,我这幅画当初可是卖了十万两银子,现在你把画要过来了,你是要陷我于不义吗?”
白墨一席话说的是铿锵有力,别有一番江湖大侠的风范,只是风陵画却笑了笑,并未说什么,白墨讲理么,所有的理似乎都是她定出来得呢,但他却没有觉得丝毫不妥。
只要他的墨墨开心便好。
“墨墨的意思……是要如何?”
虽然猜出了她的那一点小心思,但他还是装着糊涂开口问道。
“什么如何,画你要过来了,这钱当然是要还了。”
白墨摆了摆手,然后还未等风陵画开口,就继续说道:“呐,这件事交给你办了,画我就保管了,一个大男人拿着一幅艳画,成何体统。”
说完,甩开了某人的手,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风陵画听后不禁摇了摇头,一幅画而已,他就算没有理由的要来,安玄麟敢说什么,还用的着给人家送钱吗?
白墨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是对风陵画的气没消完,拿钱出气而已。
只是四王府的钱进了白墨的口袋,自己去还人家的钱,不就等于自己的钱间接给了白墨么!
这个丫头……
风陵画无奈地摇了摇头,快走上几步,朝白墨追去。
只是白墨轻轻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跟上来的男子,轻轻一笑,然后运起轻功,看着近在咫尺得城门口,足尖一点,直接越了过去。
夜色已深,皇城大门早已关闭,白墨自然不会让卫兵开门了,安陵皇城这座城墙雄伟高大,锻炼自己的轻功再好不过,她此时的心思与月池宴会那次是一样的,出了事不是有后面那人呢么……
只是,在当白墨已经越上城墙,刚刚要落地之时,一股清风在她的耳旁吹起,白墨微微侧首,但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人揽起,朝着城内掠去。
而在城门之上看守的一名卫兵正昏昏欲睡,但刚才那阵风太过强烈,又是在他的身边拂过的,一下子让他睡意全无。
“怎么了,有敌军?!”
卫兵摇了摇脑袋,左顾右看了一圈,但还没待他彻底清醒,就被旁边的另一名卫兵拍了一下脑袋。
“你小子白天窑子逛多了吧,做梦呢你!”
敌军这两个字可不是乱说的,若是引起骚乱,那可是要杀头的。
被打的人皱了皱眉,再次朝四周看了一遍,他是真的感觉到有东西在他旁边飘过啊,怎么会一个人影都有,难不成是……
想到这里,他的身子一颤,忍不住了打了个哆嗦。
城内的一处街角
白墨莫名其妙的看着赖在自己身上的风陵画,用手戳了戳他,示意让他不要抱的这么紧。
虽说夜晚比较凉爽,但是毕竟还属夏末之际,这么黏在一起,热不热啊!
“墨墨,下次别乱跑了,那城墙上,有机关。”
风陵画的语气那是有些无语,有些紧张,还有些后怕,虽说以白墨的功力,也不见得一定会受伤,但他还是有些心惊。
“机关?”
白墨眨了眨眼睛,真的假的,怎么安陵机关这么多,竹林里有机关,皇宫里石堡处有机关,怎么到了城墙之上,同样也有机关?
“不会城门口和皇宫里的机关,都是你的杰作吧?”
白墨好奇的看着他,但见风陵画对着她轻点了下头,算是默认。
“我曾经将十六种阵法机关布置在了四国和西域各处,安陵这三处,如今你都知道了。”
风陵画笑了笑,他刚才可是心急了许久,若是白墨因为他而有所受伤,他会心痛到死的。
白墨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她现在是被那十六种机关给激起了兴趣。
“你的意思是说,不只安陵有,就连其他三国也有你布置的机关?”
白墨现在好奇的很,但就当她刚想开口问他东临的机关在哪里时,风陵画却是率先开了口。
“待从奇谭山归来,我便与墨墨分别去其他三国一游,到时我会一一指给你看。”
白墨窘了,话也问不出口了,不过听风陵画顺要与她一起去,心里还是有些甜蜜的。
她一抹孤魂逃离东临之时,只有她孤零零的自己,当时和现在的两种感觉,那是完全不同的,白墨现在才感觉到,有人陪伴的感觉很好,很温暖。
白墨自己很清楚,虽然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独立,要有自己活下去的能力和本事,她也确实朝着这个目标在努力,可是她还是承认,自己确实很依赖这个男子。
“傻瓜,你可还记得这个?”
白墨举起自己的手,一枚古老的黑石戒指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金色的丝纹在夜色中缀缀生光,纹路流转,让风陵画微微一愣,随即自己尴尬的笑了笑。
这枚戒指还是白墨刚到竹林之时,风陵画给她戴上的,当时白墨就很纳闷,她都已经记下竹林中阵法的走向了,他为何还要给她戴上这戒指。
现在她才明白,原来一共有十六种阵法,风陵画是怕她有一天不小心遇上,会受到伤害。
想起皇宫中月池宴会那次,莫琼颜就是在石堡的机关处受了伤,不过当时白墨若是现身的话,打出的暗器也都会偏离方向,不会伤到她的。
“是我头脑不清楚了……”
风陵画摇了摇头,他以前可从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白墨与他朝夕相处,这枚戒指也经常会出现在他眼幕之中,可刚才,他居然会把它遗忘了,可不是头脑不清楚了吗?
“关心则乱。”
白墨这回温和的对着某人笑了笑,不管这次是他装的也好,真的遗忘了也罢,白墨心口依旧是很暖和,把她独自扔下的气,也渐渐消了。
“墨墨这句话我同意。”
风陵画直接顺着白墨的话说着,但当他看到白墨所走的方向的时候,却是眉头一皱。
因为白墨现在所走的方向,并不是回竹林的路,可以这么说,是与竹林相反的方向!
而白墨走的却是理所应当,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直到有人在后面抱住了她,白墨这才回头。
“做什么?”
她都已经原谅他了,难道这家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墨墨,你似乎走错方向了。”
风陵画用手指指了指去竹林正确的路,然而白墨却是笑了笑,然后把他的手指移到了她所走得方向上。
“没错啊,这是去皇宫的路啊,我又不是路盲,你乱指挥什么!”
风陵画一听,有些不悦,这都什么时候了,只怕快过了子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