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门怎么解决那些阴阳案,靠你这个连人样都没有的老鬼吗?”简繁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与容难相争的战斗力就没减过,她努力撑直身体,眼角的美人痣熠熠生辉。
“哎,我错了,我怎么能和你这个重度脑残争辩。”容难装模作样地摇摇头,“小繁繁,你没有发现吗?这一路平坦,也一路平静,但是自从进了这一片,嗯,山区,气氛就不对了。”
简繁随即抬头往窗外看去,农田,阡陌,稀稀拉拉几个赶路的行人,看上去没什么不对,但是这山间的生气已经乱了。远远看去,阴阳大乱。此山之灵脉受惊,若无人看护,此处定当百年不得安宁。
这一发现让简繁皱起了眉头,这不是意味着她要在外面待很多天,吃不好睡不好,还要受冻,甚至动手打架。奥,真不是人该做的。其实她就是这么不务正业的人。
“阿难,你解决。”既然那么痛苦,就找人承担好了,不,捉鬼承担。简繁眨巴着自己的桃花眼,一张小嘴非常干脆。
容难挑眉,带着一股子早就算到的神棍气质。他小饮一口,酒液润湿了他苍白的唇,性感的诱惑味道慢慢飘出来。他仰天四十五度角,“我这个没有人样的老鬼,只能看着小繁繁你冲锋陷阵了。”
简繁忍不住一拳挥了过去,去你的性感,她咽什么口水啊,明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意料之中一团空气。容难的身体连一丝波动都没有。靠!
面对容难那“你智商又下线了”的鄙视眼神,简繁恨不得戳瞎某人讨厌的瑞凤眼,叫你勾人,迟早有一天要你好看。
一人一鬼正在大眼瞪小眼,而秦息志在车外的一句“姑娘,到了”成了此次对峙的终点。
“这事你逃不了,谁让你是地府的小喽啰,只有跑腿的命。哼!”简姑娘傲娇地推门下车,自以为在对方的伤口上来了点调料,却不料自己差点被车外的小石块绊倒,囧囧地一下子窜出老远。
小喽啰?容难不由得去看酒杯里自己的倒影,容貌满分,气质满分,实力满分。简繁从哪里看出来他是跑腿的了?这智商,看看这行动力,处理今天这事堪忧啊。容难无奈摇头,跟着简繁尴尬着的背影飘了过去。
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座挺老旧的宅院,模仿北方四合院而建,广亮大门宽一开间,用了雀替,门板上的门联已经模糊不清,只见“忠义”二字。门前还挂着红色灯笼,似乎是新的,倒有些不伦不类。
“看来先生祖上还是做大官的人家。”简繁扫了一眼,悠悠开口,大门未打开,看得出来有些破落,倒是庄严里还有一点点落魄。
“只是小官,后来就完全退出了。门前那听说以前还有石狮子还是什么,被搬走了。”秦息志翻着白眼回忆,回过神来一拍脑袋,指着宅子一侧,“我家这老宅其实并不是我继承,是我大哥。没想到才几年没回来,竟破败成这个样子,早就不能住人了。姑娘,我向附近的同乡借了几间屋子,您能不能将就几晚?”
不愿意也不可能不接受。简繁虽然心底有些忧伤,还是点头答应了。走到那老乡家门口,秦息志亲自给简繁安排了屋子。简繁见他大冬天忙出一身汗,真是心诚,细细思量,还是给了他一条消息。
“我们明日去山上看看,姑娘先休息吧,晚饭一会儿送过来。”
“先生,那门前的石像还是归位的好,宅子修葺修葺,你的福运也能翻上一番。”秦家宅子定是有高人指点,正好压在这全村命脉上,而那不知为何物的石像,也算五行八卦中的一环。大阵重摆,重新翻修,洗去过往沉积的死气,气脉一活,主人家怎么能不从中得利。
秦息志连声应好。
而简繁一进房间,就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