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梵骨的手指望去,纤瘦的女孩子不顾猛烈刺眼的太阳,固执地仰着脖子望着站在图书馆的男人。明明在春天,她披散着的头发却已经湿成了一揪一揪的。远远的,看起来好可怜,走近了却又被女人脸上虔诚而坚定的表情所震撼,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她是幸福的。
“那个男人,怎么还不下来?”简繁问站在一边看戏的梵骨,大中午的,总不能这样暴晒。
“快了啊,没多久。宝贝,顺便和你说一声,你不是对行政楼过敏嘛,校长就把你安排在音乐学院了。音乐学院是我们学校的招牌,所以它有独立的办公区,在艺术中心。你这家伙,不会忘记自己什么专业吧!”
简繁摸摸鼻子,抬头望天。真不记得了,怎么办?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专业的,呵呵。
“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是音乐系毕业的。你做助教的话,值班监考这类小活儿你总会吧。”梵骨已经不奢望简繁能答出任何答案了。她翻了个白眼,见简繁站在原地,便知道简繁肯定还有事儿。“去茶吧坐坐吧,还是你打算在这儿一直晒下去。”
——
时间表明了梵骨话里的重要性。今天杭之桁(hang)不知道怎么了,站在阳台上,站了一个下午。简繁就在一楼的茶吧里昏昏欲睡了一个下午。奥,杭之桁就是“情种”的名字。
就在简繁快要再次睡着的时候,梵骨凶猛的手掌又降临到了她的脑袋。
“啪!”那一声巨响,一旁陪着的秦歌都觉得疼。
“啊!小骨你怎么又打我。”简繁委屈地睡眼惺忪地怯怯地看了精神气十足的梵骨。
“啊,夫人又被打了,我要不要告诉爷?”马面又开始了深切的思考。
“我说你啊,你的目标人物都要跑远了,你还睡。”一张百元大钞帅气地拍在了桌上,梵骨拉着简繁站起来,向外跑去,“杭老师,杭老师你等等!”
杭之桁没有说话,在她们还没追上他之前,简繁注意到他直接从自己的现任女友身边走了过去,女友和陌生人,似乎没什么区别。在楼下同样站了一个下午的女人一看见他就甜甜地笑了,也不管杭之桁是怎样的神情,便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听到梵骨的喊话,杭之桁忽然停了下来。女人差点就要撞上他的后背,她好像不敢这样,硬是扭动了身子调转了个方向,差点摔在地上。
“杭老师,夏老师。”梵骨并没有管女人,也许是司空见惯了,她只是打了个招呼便把脸转过去了。“杭老师,这位是新来的助教,叫简繁。”
见好友朝着自己眨眼睛,简繁急忙接过话头,“杭老师好,夏老师好。那个,你们可以叫我小繁,我刚刚来,还不熟悉,以后希望两位老师多多指教。”
这一番介绍还算中规中矩,只要简繁说的话还在正常范畴,那么一切就好说。梵骨和追上来的秦歌都点了点头。
“我可以问一下关于你前女朋友的事情吗?”
紧接而来的这句话让现场的气氛一下子陷入最尴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