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初斓宫,远远地便看见一团人簇拥着夏鸾惜在说着什么,绮筝轻摇摇头‘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趋炎附势,人之常情罢了。’
夏鸾惜看见了绮筝,笑着挤出人群迎了上来:“绮筝姐姐,入宫以来我们还未曾一叙,相知甚少,不过传言仅是传言,还请姐姐不要误会,鸾惜会像裕亲王妃说的那样和姐姐相互照应,鸾惜永远是站在姐姐这边的。”
绮筝莞尔一笑:“传言又非流言,那是鸾惜你的福气,我又怎么会多想呢。”言罢,微微颔首离去。
走回揽霞殿,夕蕊书锦她们正坐在桌前议论,见绮筝回来,文月忙迎了上来,皱着眉道:“姐姐,外面议论的姐姐知道吗?”
绮筝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将香露放在枕边。
“进宫这些天,别说人了,连名字都生分,不过这初斓宫真有那么倾国倾城让皇上见到画像就倾心的人吗,夏鸾惜到底是何来历。”书锦坐在桌旁,淡淡道。
夕蕊拿起桌上放着的团扇轻扇着风,无奈道:“哎,刚刚我也去打听了那个夏鸾惜,她是兵部员外郎的千金,在这初斓宫里可是出了名的出手阔绰之人,收买画师又不是一件难事。”
书锦笑了笑:“咱们不也给了赏钱了吗,看来咱们给的跟她相比应是九牛一毛了。”
文月坐到绮筝旁边,看着绮筝,小声道:“姐姐,夏鸾惜真的是重金收买了画师才会被皇上看上的吗?”
“应该是吧,刚刚回来的时候在花园里碰上她了,她倒是如往常一般和气,话里没有一丝炫耀,想必她心里也没有底。”绮筝道。
文月轻拍了拍手,欣喜道:“那就对了,当皇上真正看见她时一定会失望的。”
“绮筝,刚刚华贵妃召见你,可有交代了什么?”兮萦看着绮筝,问道。
绮筝想了想,方才开口道“只是嘱咐了几句,要我们对流言一事不必上心,如今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那,娘娘为何召你一人前去?”书锦又道。
“若我们一同前去,兴师动众易招人闲话,娘娘应该是顾虑这个吧。”绮筝淡淡道。
书锦和兮萦方才消了疑心。
近夜,用罢晚膳,文月一反常态地不再练琴,反倒自己一人到外面散步去了,兮萦和书锦还有夕蕊也出去了,殿内只剩下绮筝和悠竹。
“两位姐姐为何不与其他人一道出去走走呢?”门前传来鸾惜的声音。绮筝抬眸看向她,但没有开口。悠竹看了看夏鸾惜,又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书。
鸾惜笑了笑:“绮筝姐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绮筝点点头,和鸾惜走到花园,坐在石凳上。
“姐姐是否对鸾惜仍存偏见。”鸾惜道。
绮筝好奇地看向她:“那日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做过什么我早已忘却,又何来偏见一说。”
“也许是鸾惜多想了,后日就要大选,单凭姐姐的容貌和家世入选不在话下,不过那个文月能否中选,可是个天大的迷,虽然平日我们来往甚少,可是不难看出姐姐对待文月如同亲姐妹,若她不能入选,对姐姐可就毫无用处,姐姐岂不是白花了心思。”鸾惜说道。
绮筝闻言,扬了扬唇角,慢慢开口:“我待文月如妹妹一般并非希望她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你多虑了。”
鸾惜看着绮筝,微微一笑:“那,能成为姐姐左膀右臂的人姐姐又要如何对待呢?”
绮筝轻摇摇头:“我无心争什么,何须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