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年锦来前来禀报道:“娘娘,消息已经散出去了。”
傅绮筝双眸无神,淡淡道:“本来陈兮萦还可多活几日,既然悠竹去了,那她还待在这世上做什么。”
“但晟宁官员门出首工部尚书的信件尚未送至,咱们没有真正的证据……”
傅绮筝扬唇哼笑道:“证据,本宫要让陈家人自己成为证据,百口莫辩。”
年锦安又道:“奴婢已经交代了陈淑仪的侍女,那婢子是个聪明人,愿意为娘娘办差事。”
“本宫从前最不屑于安插眼线这等事,如今是她们逼的。”
“原来姐姐在这儿,让我和蕙颖好找。”
傅绮筝头仍轻靠着柱子,微微转眼看去,文月牵着蕙颖走来。
文月看了看蕙颖,蕙颖便跑到傅绮筝跟前,喊道:“绫娘娘。”
傅绮筝沉眼看着蕙颖,伸手轻撩过她额前的边发绕到耳后,神色虽仍是郁郁,却平和了不少。
蕙颖望着傅绮筝,问道:“绫娘娘不高兴吗?”
“悠竹已经走了,姐姐何苦还念念不忘。”文月劝道。
傅绮筝骤然怒视着文月,道:“放肆,是承贤贵妃。”
文月有些难堪,低下头去:“是妹妹失言了。”
“绫娘娘别生母妃的气,颖儿跳舞给绫娘娘看好不好。”
文月忙道:“对对,妹妹找了乐司的舞姬教蕙颖跳舞,姐姐看看吧。”又向蕙颖使了个眼色。
蕙颖小小的个子,在亭中像模像样地跳起来,稚嫩的面庞惹人怜爱。
看着蕙颖如此乖巧,傅绮筝的唇角这才浮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文月又道:“承贤贵妃虽然薨了,但姐姐放心,以后妹妹定会像承贤贵妃一样帮姐姐的。”
傅绮筝斜睨着文月:“帮本宫什么?”
“妹妹愿为姐姐做任何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文月认真道。
傅绮筝不禁扯了一下唇角:“是么?”
“这些年来妹妹已经改了不少,再也不是曾经那个莽莽撞撞只知闯祸的月儿了。”文月又沉下眸子道,“承贤贵妃这一走,姐姐身边可用之人所剩无几,舒妃和陈淑仪她们恐会更加耀武扬威、肆无忌惮,妹妹怕姐姐难以应付。”
傅绮筝淡淡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要做的是好好照顾蕙颖,这些是非纷争,有多远避多远,你是变了不少,本宫亦非当日的傅绮筝,你要是惹了祸事,本宫必定不会再如从前一样义无反顾救你,你自己好自为之。”起身欲走。
文月即道:“姐姐,妹妹是真心想助姐姐一臂之力的。”
“真心也好,假情也罢,姑且当你是好意,本宫心领了,只要你谨言慎行、不惹是生非,本宫会保你和蕙颖平安无事,你若敢胡作非为,本宫定严惩不贷。”傅绮筝言罢,带着年锦安离去。
“姐姐就这么不相信妹妹了吗?”文月在身后说道。
傅绮筝停下步子,微微侧过身去,见文月眼中似涌着泪花,并无触动,不知何时已心寒至此,遂冷冷言道:“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想摄六宫事,先把你的熹和宫治理妥当了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