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绮筝低头看向文月,不禁反问:“那忆南呢?他才多大。”
文月顷刻冷笑道:“他是镇南王的孙子,怎么能和我的蕙颖比,我的蕙颖是公主,他算什么。”
傅绮筝深合上眸子,这就是她一直护着的好妹妹吗,悔意顿生,傅绮筝第一次后悔与文月相识,悔不当初……
傅绮筝俯下身,掰开她抱着自己的手,移步出了门去,任文月在身后哭喊,无动于衷。
待傅绮筝出来,守卫将门拉过锁好,里面的哭声仍未停歇,但傅绮筝的心却是冰冷,从她进去到出来,没有一滴眼泪。
“娘娘。”年锦安走了过来,跟在傅绮筝身后,又问道,“娘娘可还打算救文氏?”
傅绮筝摇了摇头,不是不救,而是不知,正如先前的两难,本抱了一丝希望,若文月与悠竹的死无关,那傅绮筝当全力相救,可如今呢,文月竟是这幅嘴脸,但蕙颖是无辜的,傅绮筝又该如何抉择?
年锦安轻言道:“那刺客已经招供,此事就快了结了。”
“本宫知道,容本宫想想。”傅绮筝黯然说道。
御花园中,看见那牵着纸鸢奔跑的小身影,傅绮筝心绪愈加沉重,忆南失了姑母已让人心疼至此,若蕙颖失了母亲又会怎样,如今的局面,不禁让傅绮筝想起了尹氏,至今愧对泠钰只因当年明明可以留尹氏一命,却被那些恩怨羁绊,选择了沉默旁观。
正在傅绮筝凝眸沉思之际,贺忆南看见了傅绮筝,跑过来喊道:“义母。”
“娘娘,南世子跑得太慢了,这风筝怎么也飞不起来。”水雾抱怨道。
“怎么能让忆南牵着跑,万一摔了如何是好。”傅绮筝责备道,蹲下身,对贺忆南笑说,“让水雾姑姑给忆南放纸鸢,忆南在一边看好不好?”
贺忆南点了点头,把风筝给了水雾,水雾和柳依两个丫头不一会儿就把风筝放上了天,贺忆南看着高兴极了,小步小步跟了过去,一会儿便不见几人的身影,只看着那纸鸢飞在天际。
傅绮筝找了个地方坐下,放眼望去御花园皆是春意盎然,傅绮筝没有半点赏景的兴致,望着那天上的纸鸢,不知悠竹可看得见?
“贵妃娘娘的兴致真好,臣妾若是贵妃娘娘,如今恐已是焦头烂额了。”
傅绮筝收回目光,陈兮萦已至面前盈盈一欠,又道:“娘娘的一番苦心竟如此付之东流,非但没算计到臣妾和臣妾的父亲,反倒让自己的好姐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着实可叹、可惜。”
“文月窝藏刺客是她咎由自取,本宫还得感谢舒妃帮她隐瞒了这么久。”傅绮筝淡淡道。
“臣妾与兰嫔之间并无情分可言,臣妾之所以帮她瞒着,是因为……”
“你之所以帮她瞒着,无非是想把本宫也牵涉进去。”傅绮筝打断了陈兮萦的话,言罢扬唇一笑,想起那日在景颐宫中陈兮萦与陈兮若还有文月之间的一番言谈,不难猜出那是想引起傅绮筝的注意,若傅绮筝知晓了文月宫中藏匿刺客,定会想方设法帮文月化险为夷,只是在这之前,舒妃必定会将此事捅出,傅绮筝便是知情不报,也就难逃追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