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些奴才无动于衷,元帝厉声道:“没听见吗,朕命你们送太后回宫,抗旨不从,一个个都不要命了?”
那些个内监宫女这才上前央求太后:“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太后已无可奈何,终是愤然离去。
“绮筝,对不起,我来迟了。”元帝将她紧拥入怀中。
傅绮筝含泪而笑,摇了摇头。
元帝拿出那手绢搵去她眼角的泪:“幸好你留下了这手绢,早知母后会如此对你,我到情愿那时你没有回头,要是再晚来一步就……”
傅绮筝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凝望着他,微微一笑:“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元帝唇角亦浮出一丝笑意,了头。
回到乾宁宫,元帝即刻下旨释放了景颐宫一干人等和祁桓翊。宫女伺候傅绮筝更衣梳妆,虽是上了华妆,但容颜看上去仍是削瘦憔悴。
傅绮筝试探道:“夫君真的不追究了?”
“非但不追究,还重重有赏,要不是他留下的两卷字条,我又如何能得知真相,至于雾隐山上的事,那晚傅祺也都一五一十告诉我了。”元帝又笑道,“要是能赏,我还想重赏那个刺客,一箭就能让夫人原谅我,那刺客功不可没。”
傅绮筝坐在床边,把头轻靠在他肩上:“夫君竟还感激刺客,那毒箭差就要了夫君的性命。”
“只要夫人平安无事,我受伤又何妨。”
“那玉印和玉碟夫君可还打算还给我?”傅绮筝又沉下眼声道,“我是一时气糊涂了。”
“扔了就扔了吧,不过夫人的气性是改不了了,谨防再有下次,回头当给夫人一个摔不坏的。”
“摔不坏的?”傅绮筝好奇道。
元帝笑了笑,搂着她沉默不语。
傅绮筝忽然想起一事,坐起身来,沉了脸色问道:“玉心去哪儿了?夫君不会金屋藏娇藏起来了吧?”
元帝正色道:“没有的事!早就打发出宫了。”
傅绮筝故意看着他冷嘲道:“夫君舍得?”
“为夫的心里由始至终都只有夫人一人,了哪怕废黜六宫都在所不惜。”
傅绮筝转眼看向它处,隐隐笑道:“但妾身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元帝惑然:“什么意思?”
傅绮筝抱怨道:“这孩子跟着我在景颐宫里吃了近三个月的苦,御医妾身身子虚弱,孩子也跟着受累,以致都三个多月了还无所察觉。”
元帝仍是有些茫然地看着傅绮筝。
傅绮筝瞥了他一眼:“夫君还没听清吗?妾身有身孕了。”
“真的?”元帝欢欣若狂。
傅绮筝淡淡道:“太医院所有的御医都把过脉了,夫君不信把御医招来问问就是。”
他忽然眉头深锁,生气责问道:“这么你差带着朕的皇子跑了?”
“我哪儿知道,这怨不得我。”傅绮筝不悦,转过身背对着他坐着。
元帝从身后拥住傅绮筝,贴近了脸庞,展颜道:“笑呢,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怨夫人。”又亲吻了下她的侧脸,内疚不已,“是我不好,让夫人和我们的孩子受委屈了,今后一定好好弥补。”
傅绮筝欣慰一笑:“这个孩子来之不易,我会好好保护他,让他平安出世。”
就这样默然相拥了一阵子,元帝轻声问道:“母后知道吗?”
傅绮筝沉下眸子,一言不发。见如此,元帝也就猜到了,紧了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语气有些凝重地言道:“夫人放心,有我在,没人能再伤害你们母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