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有凡柔?”
段辉抓着电话惊叹着。
“是的,我们搜寻到无数尸体,里面没有16岁左右的女性尸体,都是成年女性。”电话那头,男子正用激动的语气感谢着段辉,“你可帮我们警方破了大案子!”
“那个陈威呢?”
“是个神经病,医院已经证实了,我们会起诉他的。”
徐申挂掉了电话。
“你也听到了……徐警官说没有找到……”段辉放下手机,无奈地望着自己的助手。
白帝君反而松了口气,“还好,凡柔应该不会出事的。”
“我是查错了些什么……”段辉拿着凡柔的照片思索着。
“那天晚上凡柔是在难过什么,是失恋了吗?她找你为什么不进房间再说呢,还有,她会去哪。”段辉念叨着。
“不可能,凡柔不可能失恋,据帝君所说她对学校里的男生都没有深交,不可能……”段辉排除了那个问题。
“四年前的那个夜晚……保姆辞职的前几天……对了,你知道你的那个保姆住在哪里吗?只能在她身上找些线索了。”
“应该可以知道。”
段辉抽起椅子上的外套迅速披上,带着白帝君离开了办公室。
“张女士!”段辉敲了敲楼道里的门。
“张女士?”
还是没有人应声。
“你们找谁啊……”一个声音在两个人背后响起。
一个女子提着菜篮从外头回来,应该是这里的住户。
“张茗女士还住在这里吗?”段辉先开了口。
“唉,好好的一个人啊,你们跟我过来吧。”
他们一直向上走,大概走了七八层的楼梯,白帝君两腿都发酸了。
女子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阳台。阳光下,一个女子坐在轮椅上正闭目养神。
段辉和白帝君走到那个女人身后,女人驼着背,双手放在膝上,两腿上披着一件外套,已经破旧不堪。
“阿姨,你还好吗?”白帝君俯身到张茗旁边。
“是帝君啊,好久不见了,四年前,我还在你家工作,当时你还是个小姑娘呢!”张茗微笑着摸着白帝君的头,眼角的皱纹聚在了一起,格外慈祥。
“她怎么了?”段辉从上到下打量了这个女人,心中布满疑惑。
“四年前啊,她辞去了在这里的工作,听说是为了回乡下去,可惜在路途中让车给撞了,醒来后她的双脚已经无法动弹,记忆也模糊了,神态也经常不清醒,整天疯疯癫癫胡言乱语,没办法只能让她住在这里。”女人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就离去了。
“为什么不给她换身行头,看样子已经很破旧了。”段辉问着。
“疯了是疯了,却特别的固执,怎么都不肯把邻居给她的衣物换上。”
段辉轻轻地走到张茗身旁,“张女士,你在白帝君家工作这么久,认识一个叫凡柔的女孩吗?”
张茗缓缓地抬起头,“认识啊,那个孩子很乖巧,和我们帝君是好朋友。”她诚恳地答着。
“四年前,2011年9月10日那个夜晚,你有见到凡柔吗?”段辉继续地问着。
“不知道……那天晚上,我辞了工作我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张茗开始了疯言疯语,段辉和白帝君互望对方一眼。
“你手指受伤了么,这个疤是什么?”
张茗捂了捂手,向段辉摆了摆手,“我困了,你们离开吧。”她闭上了眼睛。
白帝君和段辉离开了保姆所居住的房子,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
“看来在张茗身上也找不出什么……”白帝君缕了缕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