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杠两星的多得是,除了士兵,咱看人家一个样,人家看咱也差不多,但是……”我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武强问:“但是什么呢?”
程大也等着我回答。
我看看程大说:“得让他们记住指挥官是谁?尤其像您,他们以后见了必须说话前敬礼,来有迎声,走有送声,给我规规矩矩的,当然,以后见了给我和武强,也得规规矩矩的。”
经不住软磨硬泡,程大做了个烙煎饼的动作,言外之意:走吧,就提示到这了。
“青皮,你是不是和我闹过很多次矛盾了,你个傻X。”从程大那里出来后,我和武强蹲在一个过道角落里,我满眼怒火地望着S国队伍的营房,闻着一股烙饼的麦香味,恶心的咳嗽了好几声。
“你么的,常在一块,哪有不动嘴动手的,我看对你动手是少了,面子给大了,现在你还敢骂我!”武强显然知道我找他是商量“复仇”的,就是我骂他,他也不会一下子冲动起来。
“兄弟啊,兄弟情同手足,关系密切,也会偶尔打打闹闹,可是和外人不行,绝对不行,你我胸前戴着国际标志,家丑可以放下,GUO恨不行,就像谁家老种我们的园子,赖着不还,还不讲理。
现在咱们和他们都走出国门了,一有机会就坏我,你要是忍了,就是汉奸太监各种监,我呢,和你这种人也没什么共同语言了,割袍断义,不再为友!”我盯着远处飘来香味的地方,脑子是S国那些小人偷着高兴的嘴脸。
“你说的有些深奥,后面的没听懂,意思弄了个大概,别什么个割袍断义了,大敌当前,兄弟携手,收拾狗娘养的,其他事以后再说,你等着,我去试试,保证不割他们的老二,但是必须让他们蛋疼。”武强今天有些超常,一下子就配合上了我激进的思路,态度基本让我满意。
他说了自己的武力方案,我默默地说了声:“你先干着我看看。”
晚上,武强带着几名队员,连饭都没吃,空腹去喂蚊子了。
“不吃饭头脑冷静,这样更好地应对挑战。”看着满天飞舞的蚊子,我安慰武强说。
混住营区不大不小,我粗略算了一下,至少住着我们、S国以及其他国家六七个国家几千人。
营区旗杆锈成了黑色,其他地方也是破旧不堪。
嘟嘟嘟……武强吹着清脆的哨声,然后中英文口令响彻营区:“中国战队于赤道时间18时整,开始部署营区哨兵,请友邻部队给予配合。”
他哨音一停,只听各个区域各个房间一片骚动——不用说,他们对华夏战队此举感到意外。
以往乱七八糟的,现在我们来了,到地就代表国家履行使命,对他们这些人来说,绝对是个打击。
各种轻重武器还没运送到,武强带着四名队员,全副武装,手持18斤重的“华夏蛟龙横扫霹雳战术棍”上岗了。
这种棍材料为深山百年鸡翅木,上面染成了红、绿、黑三种颜色,在昏暗的白炽灯下,显得神秘、威武!
我掀开宿舍窗帘一角,目睹着S国哨兵上当了:他们受不了这个刺激,也第一时间安排人和我们并排上岗。
兄弟们,我们何时何地都不要忘记,国内时和哪个国家友好,在国外同样是朋友;国内时,对哪个国家印象不佳,到了国外更是……
“冻死迎风站,死向北斗星!武强在此,请祖国人民放心!”事后,我看着武强脖子、手腕处几十个红红的包,听着这个笨蛋的话,我无语凝噎。
和S国并列站岗目的就是比耐力、比精气神,比男人的意志,更是比的国家武装力量战斗力。
武强一个人站主岗地方就是大营区,最中心的位置,T字形的路口,对着所有各国宿舍门口。
角逐开始后,武强硬是笔直地挺到了次日凌晨四点,耗费了我四壶浓茶的时间等着他。
S国,正如事后仲新评价说的那样:“个高,腿长,心虚,走那几步吧,娘娘们们的,还敢和我们叫号!”
当时和武强较劲的S国人员,第一个在对讲机里说着土话找战友换岗,第二个直接捂着肚子走人……
武强完胜!胜在一片死亡的恐怖中——让你倒下首先不是敌人的枪口,而是蚊子的小嘴——这里80%的蚊子携带疟疾病毒,咬了你,你80%中招……
武强常年在雪域寒区当兵,到这里第一天,零上43度的夜里和敌人斗狠。
我从门口露出脑袋,听着隔壁S国人员人声鼎沸,怨言四起,说着乱七八糟的话,我小声问:“青皮,行了,回来。”
听到我的召唤,他身体摇摇欲坠,迟疑了一下。
看着我举着大拇指送去最真诚的点赞,他抖了抖精神,往脸前成群结队的蚊子群吹了口气,说:“不行,我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