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冲动的因素在迅速降温,直到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在视线里出现,我才强大其精神来。
这个女孩是莎莉,有着华夏、马来、泰国三个国家血统的混血。
她黑色的皮肤,高高的鼻梁,洁白紧身衣服下是浑圆高挑的身材,一眼就能看出华夏血统占了很大比例。
那天在飞机上,因为气氛紧张,我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么个穿着马靴、靓丽的女孩就在我身边。
“来,文涛,请你喝杯冰酒。”她靠在值班室桌子旁边,修长的身材楚楚动人。
举着高脚杯,向我发出邀请。
莎莉临时职务是总部驻扎这里的联络员,刚从医院那边过来,协助我们战队开展一些适应性工作。
“小姐,这么热的天,我正口渴呢,您的及时雨就到了,感谢。”我应邀进门,在她春风般的醇正香气中回答着,却没有抬眼去正视她热情奔放的目光。
一口气喝掉她递过来的半杯冰酒,叹了口气,礼节性地感谢着:“莎莉小姐的美酒,让本人心情极度舒缓,人生勇气增量不少,真的感谢你。”
“帅哥,这遍地美景,怎么让你这般惆怅,我来这里久了,除了战争,感觉这里就是人间天堂一般,当然是魔鬼时常穿行的天堂。”莎莉看着我耳根还微红,知道刚才绝对心情不爽过,看了看我靴子上的电焊烤后的摸样,这样问我。
我和她说了刚才的见闻,略带渲染地说了那些可怕的蚂蚁。
她淡淡地一笑,一种倾国倾城的感觉:“嗯,你是个有同情人类爱护动物的人,心地善良,有责任有担当,可战争越来越残酷,你连营区这些东西都对付不了,能胜任更危险的任务吗?”
娇媚的外表和内心世界明显不能等同啊,这个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我多少有些意外。
“熟悉环境需要个过程,我想这方面潜质我还是有的,在各种复杂环境下多锻炼,多经历,我想我会强大起来。”我抬头直视她如同一汪清水的眸子,看着她深邃专注地目光说。
“是吗,我倒要试试了……”她放下手里的酒杯,看了我一眼,依然是柔情里带着刚毅。
“可惜,你不是我上司,咱们都是为了任务而服务的人员,希望你不要以领导口吻来命令我。”我什么时候轻易屈服过一个女孩,即使他这种的,
如果俩人一起聊聊天,散散步还可以,走到美景处,心理共鸣,一个彼此欣赏的眼神,足有开心愉悦了。
“我没有军衔,你就认为我和低等职员一样?嗯?”她目光里透着不解,有审视、有挑战。
关键是她又往前走了两小步,那种气息有些咄咄逼人了。
“不是,如果是朋友,我希望平等交流,你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在常识和见识上胜过我们。”我回头看了看窗外,毒辣辣的太阳下,一个人影都没有,我才敞开心扉地和她说着。
刚才的惊魂,通过现在这番交流,我心情多少放松了不少,心跳平稳了,脑子也冷静了。
“朱安迪,安迪,你帮我把木箱子拿过来,我要看一下!”莎莉叫着外面的保安朱安迪,也就是那个笨手笨脚、性子很慢的通讯保障工人。
他高高的个子,吃的胖乎乎的,提着木箱走路很费劲。
看着箱子摆在那里了,便想转身离去,莎莉摆摆手说:“麻烦你打开一下。”
箱子不沉,朱安迪用力提起来,放在桌子上毫不费力。
箱子盖打开了,我的目光里一下子模糊了:一只几斤重的眼镜蛇蛇头,嘴巴720°张着,毒牙正对着我……
么的,你当我当美国恐怖小说大王斯蒂芬金呢,他老人家写了那么多恐怖剧,才敢把这种东西放在书桌上,说是看着它刺激肾上腺,激发创作激情……
我是文涛,北方地区长大的,帮着小妹妹驱赶软体动物,都得拿着棍子壮胆。
她依然笑吟吟的,仿佛在观看近处的喜剧表演。
“上帝啊,……”只见安迪反应比我还快,看我站在门口方向挡着路,什么动作我都没看见,他身子一闪,直接跨上桌子,从窗户穿越而出……
“文涛,这个家伙才活了不到五十年,我在森林里抱回来的,刚割首时,血喷了满地,脑袋还活动了十多分钟,你看……”她像鬼屋里、迷宫里的热心导游,拉着我往前近处看看,我纹丝不动,怯生生带着抵触表情对视着她。
我感觉她远比魔鬼更可怕。
“美女蛇,你比毒蛇还恐怖,碰到毒蛇我也就是冷不丁吓一跳,哪有你这么拉着我观看的啊。”一物降一物,我惧怕毒蛇,但对别的豹子了野狼的印象还不错,阳的好,阴的头皮发麻,这个家伙在眼前,我只能心里默念着,祈祷着,希望她别在这么折磨我。